“公子。”桂文哭喪著臉看楊束。
“也不知道魂丟哪去了。”
“還坐著乾什麼,回去換衣裳。”
楊束揉了揉額頭,今晚是吃不成魚了。
……
疆北,衛肆揉搓自己的臉,一旁,是半展開的畫像。
送不得,這個絕對不能送。
一送過去,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挑了挑燈芯,衛肆鋪開信紙,皇上,恕臣違逆了。
千裡外,楊束攏了攏外衣,“什麼情況?怎麼感覺涼颼颼的?”
“窗戶關著啊。”
“蕭漪那女人,是不是在罵我?”
楊束眉一豎,哼出聲,“也就能動動嘴皮子。”
他就畫了,蕭漪能奈他何!
氣唄,氣死最好!
罵罵咧咧了幾句,楊束接著看情報。
……
“冉兒,你怎麼來了。”
許靖州忙放下圖紙,迎上去,接過楊冉手裡的食盒放桌上。
“我聽人說,南巷的混沌鋪死了不少刺客。”楊冉說著,看了看許靖州。
“秦王衛的身手,你是知道的,那些人近不了我的身。”許靖州衝楊冉笑。
“還是要當心。”
楊冉臉上有憂色,“你都離會寧這麼遠了,這些人怎麼就追著不放。”
許靖州打開食盒,從裡麵拿出陽春麵,聞了聞,一臉陶醉,“真香!”
楊冉把筷子給他,眼神柔軟又無奈,“對自己的安危,一點都不上心。”
“冉兒這話錯了,我啊,惜命的很。”
“秦王衛要抵擋不住,不用他們喊,我就跑了。”許靖州大口吃麵,不時衝楊冉笑,許月瑤要在,得驚呆了,這還是她端正穩重的大哥?
以前的拒人千裡,敢情是沒遇上喜歡的。
“俸祿今天下來了。”
許靖州將麵吞進肚子,從抽屜裡拿出匣子,“冉兒,給。”許靖州遞過去。
“這、這不太好……”楊冉耳根以極快的速度紅了。
“為了皇上的大業,我押上了身家性命,他應了我,將你許配給我,這事,絕不會有意外。”
“他要反悔,我就吊死在帝王宮門口!”許靖州一臉決然。
楊冉紅唇微張,呆住了,連羞澀都忘了,“吊死在帝王宮門口?”
“對!”
楊冉哭笑不得,“許刺史,這可不符合你一貫的泰然自若。”
許靖州握住楊冉的手,“旁的事可以退,娶你這件事,半步也不能退。”
“冉兒,我心悅你,願以許家為聘,一生唯你一人,絕不二娶,若負誓言,叫我……”
楊冉手指輕按上許靖州的嘴唇,“真心要散了,誓言是守不住的。”
“我並非靠情愛活,你若移心她人,我不會糾纏,天地之大,去處很多。”
許靖州握緊了楊冉的手,眼神慌亂,“你去哪,我便去哪,你休想丟棄我。”
“許刺史竟也是個呆子。”楊冉刮了刮許靖州的鼻子,笑靨如花。
“能收下了?”許靖州把匣子遞給楊冉。
楊冉臉色爬滿紅暈,沒說話,默默接了過來。
楊束要目睹了,非往許靖州臉色噴唾沫,就他這猛烈直球的攻勢,哪個小姑娘扛得住!
不要臉的東西!
滿嘴哄人的話!
一肚子的心機!
就該狠狠拒絕他,讓他半夜躲被子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