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陵,茶館裡,一群人談著時事,都是歎氣。
“也不知道李家怎麼想的,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去造反,現在好了,一大家子都沒了。”老者搖搖頭。
“他們死就死了,卻把麻煩留給我們。”粗壯漢子語氣不滿,一拳砸在桌上,震的茶碗飛起。
“秦、蕭兩國要聯手,齊國必定抵擋不住。”又一人開口。
“這兩國待遇雖不錯,但亡國之民,到底不太得勁。”
說話聲越來越多,一句剛完,另一句立馬接上。
“待遇?你還活在過去呢,彆忘了,秦國君王死在齊國,這事,秦國不可能不計較,眼下是局勢艱難,強忍著,等他們拿下齊國,你看他們翻不翻臉。”
一眾人張張嘴,無法反駁,滿臉的憂色。
“隻盼侯爺能守住啊。”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也隻有自家人才是真的盼我們好。”
“噗……”靠牆喝茶的纖夫再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們還自欺欺人呢,武勳侯跟其他老爺沒區彆,咱們在他眼裡,就是隻臭蟲。”
“踩死了就踩死了,完全不會當回事。”
“知道五公子怎麼死的?”
“就是撞見了武勳侯殘暴的那麵,嚇死的。”
“你胡說什麼!”漢子站起來怒喝。
“我胡說?”纖夫一臉譏諷,“外麵都傳遍了,就你們還拿武勳侯當救國忠臣。”
“實際上,他跟蔣琒一樣,是竊國之賊!”
“這段時間,你們真的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要接受現實,你今日心存幻想,來日,可能就被武勳侯剔骨發泄。”纖夫朝漢子傾了傾身,說到最後,聲音壓了下去。
“你!”漢子氣極。
“我反正就是提醒,聽不聽,是你們自己的事。”纖夫放下茶錢,大步走了。
“簡直、簡直胡說八道!”
纖夫走後,一人看了看周圍,強撐著氣勢開口。
“可不是。”
茶客附和了幾句,想聊些彆的,氣氛卻怎麼都熱烈不起來,僵了會,大家不約而同的散了。
……
武勳侯府,劉庭嶽眼帶殺氣,“外麵的傳言,從哪來的?”
“潛進府探查的人,不是都解決了?”
管家汗流浹背,“侯爺,已經讓人去控製了。”
“一遍遍篩,卻還是沒篩乾淨。”劉庭嶽望著外麵,殺氣越發重了。
“侯爺,我定將叛主之人揪出來。”管家腰深深彎下去,沉聲保證。
“內院伺候的,全換了。”劉庭嶽表情漠然,不帶絲毫感情。
“是。”
“蔣琒。”劉庭嶽用力咬字,神情是說不出的陰冷,“我真是低估了你。”
“一環接一環,心思縝密至此。”
“那就鬥鬥看!”
“侯爺,事情還未查清,未必是……”
管家話沒說完,就被武勳侯的眼神嚇跪在地。
“未必是什麼?”
劉庭嶽走近管家,目光森寒,“蔣琒許了你什麼好處?”
“我侯府,便隻能由著彆人算計?”
“是這樣嗎!”劉庭嶽臉部猙獰,發出咆哮。
“侯爺,小人斷不敢背叛侯府。”管家深深跪伏。
“若非念在你以往忠心,今日,我決不會輕饒。”
“日後,想好了再開口。”劉庭嶽腳壓在管家肩膀上,冷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