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陛下知曉淮南王存在致命威脅,又欲要鏟除淮南王,而淮南王又不曾防備的契機!”
張學舟在這方世界的經曆無疑可以作為一個樣本,從而對現實世界中的自己形成參照。
他當下並沒有完全被精分,那便是因為他兩方世界不同的經曆都是為了同一目標而進發,哪怕是涉及運術紛爭這種事情也有大致的類似。
看似他和董仲舒謀求如何針對淮南王,但張學舟同樣在取經驗尋求如何針對黃道仙。
與這方世界的他沒有區彆,張學舟在現實世界中同樣藏身於幕後。
但隻要彼此一碰撞,那必然會麵臨非生即死的局麵。
如何針對淮南王與如何針對黃道仙並無不同。
當下的張學舟等人甚至磨刀霍霍,已經拉扯了諸多序列委員不斷入局,斬殺黃道仙幾乎是箭在弦上。
但與他們針對淮南王不同,現實世界中的黃道仙與他們一樣,同樣潛藏得極為徹底,張學舟等人至今都沒有尋覓到黃道仙所在。
“羅重、黃道仙、我?”
“陛下、淮南王、董仲舒、我?”
“景帝、梁王、淮南王、我”
張學舟不斷進行著判定,又不斷尋覓相似相近之處,以便能取得參考針對的經驗。
在這些運術爭鋒局中,張學舟或屬於主力,或屬於參與者,或屬於看客。
他的身份不同,他所需要扮演的角色執行的內容也不同。
但凡一個環節走通,他諸多局都有破解的可能。
“如果淮南王想贏,他要如何抓出我們,從而破掉我們在背後針對他的行動?”
現實中的黃道仙難於見到首尾,張學舟尋思許久,他在送彆了張次弓後,依舊與董仲舒保持著相關的探討。
“淮南王?你是怎麼想的?”董仲舒奇道:“我們不能想著他贏,我們必須尋思如何讓他輸,當下占據大優勢的是他,有資格針對他的人寥寥無幾!”
“我就是問一問”張學舟道:“站在對方的角度出發更容易搞清楚反製的方法!”
“你這麼說並非沒道理!”
董仲舒沉默了數秒,而後才慢條斯理做回答。
“第一,淮南王必須先清除陛下身上一切庇護寶物,從而確保自己運術角逐時的必勝,免得因此功虧一簣”董仲舒思索後道:“第二,淮南王必須查探到陛下修行出了運體,從而在悄無聲息中擊潰陛下。”
“這確實是他的步驟,他要如何執行呢?”張學舟問道。
“庇護陛下的寶物可以通過親近者卸除,又或通過內應了解信息,從而實現偷盜、破壞等”董仲舒道:“而在第二條,淮南王運術水準極高,他可以祭壇做法,從而窺知陛下的運術修行!”
“若陛下不修行運術,這豈不是同樣可破淮南王的局?”
“陛下欠缺國運庇護不僅修為難於精進到高水準,或許還會承受淮南王算計,導致朝廷動蕩難於控製等情況,他不修行運術針對不了淮南王,修行了運術又會被淮南王所針對,相較於沒有希望的落敗,他隻能選擇反抗,也隻能選擇運術修行!”
董仲舒眉頭微皺,他覺得自己沒在長安城的時候很可能錯過了一些事情。
以淮南王的優勢,對方這數年確實具備入駐長安城的可能性,而不至於拖延到現在依舊居於淮南一地。
“陛下的情況大致是如此,如果我們針對淮南王,他察覺自己布置被破壞,該如何來查找我們又針對我們?”張學舟問道:“我們不像陛下那樣處於明麵上,他不可能用祭壇做法手段定向試探,這要如何找到我們?”
“這……”
誰的腦門上也沒寫著我修行了運術,彆說董仲舒看不出這種情況,哪怕淮南王與他們麵對麵也不一定能看出,也就彼此在涉及此類問題時通過行為才有可能判斷相關者修行的情況。
他們需要針對淮南王,而淮南王被針對後必然會存在反應,也必然需要反製。
一般人針對不了淮南王,還不曾動用手段便無功而返,但朝運較高者又或修行了運術者具備一定的針對能耐。
朝運較高者可以通過手段拉攏、打壓等方式剔除,而涉及董仲舒等修行了運術者藏於幕後,這是一樁較難處理的事情。
大漢王朝不止新帝要修行運術,也不止董仲舒和張學舟擁有運術能力,這其中必然還涉及了皇室成員、諸侯王等人。
張學舟所提及的事情並非是淮南王將來要處理的事情,而是淮南王隻要存在反抗又或謀逆等心思,對方在當下就有必須做出提前的準備。
“他需要能準確判斷相關的運術者”董仲舒低聲道。
“誰有這種判斷能力?”張學舟問道。
“我不知道誰有,但他想入駐長安城,這方麵的能力少不了”董仲舒道:“或許是他自身!”
“他自身不可能有!”
張學舟擺擺手,示意淮南王沒這種能耐,畢竟淮南王當初連他都沒看穿,並不具備看穿運術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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