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一直認為現實世界中的自己運術修行有些歪,但他不知道歪在哪兒。
直到晉昌麵臨生不如死的情況,張學舟才後知後覺發現了異常。
如果晉昌取了淮南王國的運,又無法鬥敗淮南王,對方的下場就可能是張學舟明日的結果。
他取了黃道仙封在東山的部分氣運,若被黃道仙以此為引詛咒,張學舟的運術水準必然難於招架。
他當下的運術水準能勉強鬥一鬥左全,但沒可能去鬥黃道仙。
而張學舟承受過左全幸運首飾的好處,左騰也飽受過數十倍於晉昌的運術折磨,張學舟並不懷疑黃道仙是否具備運術詛咒的能力。
董仲舒思索到通曉運術的淮南王臉色發土,張學舟思索到黃道仙的情況也沒區彆。
“夫子,你怕是有些風險了”張學舟低聲道。
“你呢?”董仲舒低語道:“你有沒有修行運術?”
“我都有‘給事中’的加官了,自然也修行了一點點”張學舟回道。
“能憑空落到一個太中大夫的職位,你的運術水準不止一點點!”
前一個擔任太中大夫的人是申培公這種儒家派係之主,再往前則是皇太後的弟弟田蚡。
如果從朝廷正常的升遷製度出發,怎麼排都排不到張學舟這種小官吏。
而要以各大世家、學派等在朝廷勢力劃分,也輪不到張學舟擔任太中大夫。
至於張學舟的修為實力因素在年輕一代固然是佼佼者,放在朝廷中就稀鬆平常,並不會放在一線官員的位置,尤其是對方身體有恙,難於放在關鍵性的官員位置。
但張學舟偏偏突兀上了位。
董仲舒後知後覺發現張學舟的運術水準很可能並不算弱,諸如此類情況極可能是碰巧插入了某個合適的時機,從而得到了這份超出尋常的饋贈。
“淮南王可沒你我之間好說話”董仲舒道。
如果淮南王的運術水準很弱,事情沒啥。
若張學舟的運術水準也很弱,董仲舒想與張學舟聯手也沒可能。
壞事情是淮南王運術水準深不見底,董仲舒當前隻能望其項背,好事情是董仲舒並非單線作戰,眼前至少還有一個幫手。
哪怕張學舟時不時要歇菜,張學舟也是實打實的運術修行者,當下甚至摸到了新帝的身邊。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董仲舒甚至覺得張學舟推動運術的時間較之他更早,也讓他想起了江都修行運術的一些異樣。
張學舟沒有壞董仲舒在江都修行運術的事,董仲舒也不會壞張學舟在長安城推動運術的修行。
兩人當下甚至還有共同防範甚至需要針對的對象。
“運術爭鋒非生即死”張學舟低語道。
“我們可以和淮南王相處,但你覺得淮南王願意和我們相處嗎?”董仲舒凝重道:“他運術如此強大,大概率心懷角逐大漢王朝的心思,你選擇的陛下一旦被他覆滅,你所依仗陛下修行的運術將化成烏有,從而陷入運術反噬厄運連連!”
“我們能針對淮南王嗎?”
張學舟頗有興趣詢問。
從昨天到今天,董仲舒終於和他構建了一致性的內容,而並非再如昨日那般陷入矛盾衝突中。
或許在此時,董仲舒也有較高概率清楚了自己為何來長安城會在張學舟這兒受阻。
“我們修行運術隻是想改變自身所麵臨的困境,而淮南王這種諸侯王修行運術必然懷了不軌謀逆的心思!”
沒有恩怨情仇就將淮南王豎成大敵,饒董仲舒也不得不扯了一麵大旗。
如他們修行運術隻能算是竊,而淮南王這種人則是一個不穩定的謀逆份子,對方家大業大難於像張學舟等人歸隱,也沒地方可逃,一旦被新帝所察覺就可能麵臨不得不參與的角逐。
“若陛下沒修行運術也就罷了,一旦陛下修行了運術,又具備了一定水準,以他在晉昌身上施行的運術惡咒,他擁有在淮南打擊長安城陛下的能力”董仲舒沉聲道:“此等人會壞掉你我,我們也就不得不麵對這場必然的紛爭!”
“那要如何才能擊潰他?”張學舟問道。
張學舟提及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想和做是兩碼事,當下的他們藏匿於幕後,具備先發布局的優勢,但小馬難拉大車,想後發修行對抗淮南王這種修行了運術數十年者難度極高。
從彼此運體水準來說,張學舟不覺得有正麵擊潰淮南王的可能。
而淮南國運不斷,一旦他們在大漢與對方交鋒,哪怕他們運體水準較高也必然會被纏鬥慘敗。
拉扯淮南王踏出大漢國界之外,斷掉對方續接國運的能力,這種情況太少也太難。
至於兩者正麵鬥法不談也罷,淮南王麾下門客成千上萬,輪到淮南王出手也意味著淮南國被滅得差不多了。
“剔除淮南王入駐長安城的一切因素,若他不能持大義入長安城,哪怕他殺了陛下,他也是謀朝篡位者,會不得人心被天下人討伐!”董仲舒道。
張學舟種種所想皆是如何鬥敗淮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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