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掌櫃,一言九鼎,咱們就這麼定了,希望你們信守承諾,此事過後,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您說呢?”
“朋友嘛,不就是磕磕碰碰嘛,不打不相識嘛?我希望得到您的友誼,也希望您願意接受我的友誼,您說呢?”
花掌櫃被對方的話氣笑了,被他答應,結果轉過頭一臉笑嘻嘻,還希望得到自己的友誼?他是怎麼厚著臉皮講出這段話的?
“嗬,當然,友誼萬歲。”
說著華掌櫃大手握住蘇宇的手,突然加大力氣,想讓蘇宇吃個暗虧,不能老讓蘇宇贏吧?
蘇宇一開始並未感受到,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這才意識到,他在用力捏自己?
好吧,蘇宇隻好裝裝樣子,二人仿佛較上勁,蘇宇適當露出疲態,一副力有不逮的樣子。
“就這麼說定了,蘇宇拍了拍對方肩膀,鬆開手,然後單手背在身後,一副我很受傷的樣子。”
這一幕不僅花掌櫃的人看到了,蘇宇這方人也是看的真切,畢竟周圍都是火把,二人又在聚光燈下,自然看的真切,虎子還在想,難道對方比宇哥力氣還大?
結果看到背著的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擔心。
雙方敲定好交易時間,地點,這才慢慢退走。
“宇哥,要不要派人盯著他們?萬一他們退走,離開此地,從此銷聲匿跡,咱們哪找他去?”
“不用,他如果想繼續在這一地帶混,就不會說了不算,有時候對於生意人而言,一諾千金,比輸贏還重要。”
“當然,他們即便耍賴,不認,我們沒什麼可損失的,不必擔心。”
一行人穩步倒退,退出了整個山坳,下了坡這才緩步往回趕。
而事實上,花掌櫃確實第一時間就安排人撤離了,因為此地已經被人發現了,那麼就不得不防。
“安排人到高處,觀察一下,是否有人盯梢,排查完了,馬上撤離。”
這次吃了一個悶虧,要不是最後挽回一點顏麵,他怕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殊不知,最後那點較量也是蘇宇讓他的,不過這點對方並不知情,畢竟蘇宇力氣大在村裡不是秘密,但遠沒有他其他特長有吸引力。
莫說對方並未詳細打探蘇宇的詳細資料,即便打探了,也未必相信,畢竟一個人和一百人角力這種事,怎麼聽,怎麼想瞎編的。
眾人回到了三水灣村,一百多人站在小木屋外麵,蘇宇站在高處,說道:“一千一百元,喏,這一百元是虎子的。”
說著蘇宇遞過去,也不管虎子要不要直接塞給了他。
“這一千塊錢,是大夥的,每人十元,多餘的給你們隊長,回去買幾盒好煙,你們回去自己分了。”
他們一共九十七人,但是按一百人算的,所以多出三十塊錢,剛好,洪家村,馬家灣,秦隊,一人多十塊錢,十塊錢好煙可能買不到,但一般的香煙,能買好幾條。
“小宇,說好的來幫忙,錢我們就不拿了吧?”
馬隊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開玩笑,目的可不是區區幾百塊錢,他可是聽的真切,蘇宇又要了五萬斤糧食,他為什麼跳出來幫蘇宇,目的不就在此嗎?
之前隻是猜測蘇宇能弄到糧食,畢竟他有先例啊,給公社貢獻了十萬斤,那麼不說十萬斤,給他們馬家灣弄個幾千斤糧食,不算為難吧?
畢竟十萬斤都弄來了,幾千斤還不是小意思?
關係隻要走好了,他們全村就不會餓死人,馬三元可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馬隊雖然是隊長,但他們村支書不發話,他彆想帶出民兵隊來。
這馬家灣和三水灣不一樣,秦隊由於姓秦,並非姓蘇,有時候村支書講話,往往會以溫和的態度對待秦隊,否則就會被人說是虎子針對。
但馬隊不一樣,他姓馬,而馬隊也姓馬,這樣一來,村支書就能完全施展權威,畢竟無論按輩分還是按官職,他講話都比馬隊好使。
無人掣肘,不像三水灣村,村支書辦事,需要民兵配合時,他會征求民兵隊的意見,不會一意孤行,否則民兵隊也沒必要交給外姓人了,目的不就是給他掣肘嗎?不然一點發言權沒有,外姓人還活不活了?
所以馬隊能來幫忙,雖然是他一口答應的,但肯定是事後他說服了馬三元,否則他根本當不了家。
除非他跟村支書對著乾,但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畢竟民兵隊有兩個老板,一個村支書,一個公社,按官職來說,公社可以勝過村支書,但一般村裡的事,公社也不會指手畫腳。
不能說是村支書的私人武裝,畢竟村委有他的領導班子,如婦女主任,如民兵隊,如生產隊,多部門組建而成,並非村支書一言堂,但一把手,就是一把手,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不拿?那怎麼行?你不拿,我不拿,人家向斌怎麼拿?”
這話就是把馬家灣當自己人了,那意思是你不拿,人家外人怎麼拿?總不好讓人家外村人白幫忙吧?
雖然這件事就是因為洪家村購糧引起的,他們來幫忙,天經地義,但天經地義的事情多了去了,人家沒有義務啊,你因為買糧給洪家村引起的麻煩,那是你的事,人家花錢買糧,說不關我的事,你能如何?
來幫忙,那就是當朋友處,因我而起,我來幫忙,這就是夠意思,朋友夠意思,你總要表示表示吧?難道想一頓酒就把人打發了?那這朋友也太賤了,畢竟剛剛可是隨時有可能火拚的。
洪向斌很尷尬,因為他已經發現,他的隊友,目光炙熱,已經期盼分錢了,他覺得有些丟人,一副未見過錢的樣子。
而事實上,他們還未狩獵,都隻是普通百姓,一人十塊錢,按兄弟收益來說,這是兩個才能擠出的收益。
如果有這十塊錢,他們能輕鬆很多,當然十分期待了。
“東家,我們也是來幫忙的,有沒有都一樣。”
沒辦法,他無法不開口,畢竟蘇宇都提到他了,不開口不行,但一口堵死,他又怕隊員埋怨他,所以隻能說句模棱兩可的話,謙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