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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baatba楊桉是有底氣的,並不是一怒之下就貿然對瘟兆下殺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一來此時他的戰力本就不懼螝道,麵對這等煩不勝煩的跳梁小醜,自當如蚊蠅一般搞死為妙。
二來是命鶴讓他隨同參戰,但命鶴目的並不在此,而是讓他收集三靈光一起救世。
這說明他的重要性至少是比金縷閣的這群人要高的,同時他也是在試探,看似強勢碾殺瘟兆,實則是在試探命鶴對於他的容忍程度。
如果命鶴對此選擇視而不見,那麼金縷閣的其他人再怎麼做,都不會影響到他半分。
命鶴是什麼態度,很重要。
可直到現在,瘟兆已經屍骨無存,命鶴都沒有出現,這對楊桉來說是一個好消息,說明他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這群人。
“瘟兆長老對你做了什麼”
聽到楊桉的回答,三十流質問道。
楊桉曾經殺死了瘟兆的垂涎已久的弟子,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錯不在楊桉,而是他人的挑釁所致。
所以三十流沒問瘟兆為何要殺楊桉,而是問瘟兆做了什麼。
旁側的其餘人也是心中疑惑,他們可不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唯有站在人群中的專愚,既驚訝於楊桉殺死了瘟兆,對此也是知根知底。
不過多時之前,瘟兆就來找過他,他就已經有了預感瘟兆想要對楊桉出手,但是他還是選擇不去插手此事,他已經和楊桉不再是師徒關係,沒有理由乾涉此事。
可沒想到,那竟是他和瘟兆最後一次見麵,瘟兆竟然會死在楊桉的手中。
比起三十流質問楊桉的問題,他更想知道楊桉到底做了什麼,以致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擁有能夠擊殺瘟兆的實力。
瘟兆和他是同一個境界的修士,兩人的戰力也是相差不大,就是他和瘟兆戰鬥,也沒有把握能夠將瘟兆擊殺。
“若我回答,你們也可以說是死無對證,所以這件事與其問我,不如問問彆人”
楊桉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語氣平緩的說道。
三十流默然,隨後抬手一招,數道黑色虛幻的影子從他的體內飛出,快速向著浮空島外而去,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整個中央大殿的上空,陷入了沉默的氛圍之中,就是蚊蟲也不敢在此刻低語,唯有風的聲音呼呼作響。
不過十息,遠處黑影卷動著,如同流竄的狂風回到了中央大殿,黑影縮回三十流的體內,從中丟出一人。
楊桉眼熟此人,是他的手下人,也是蜻竹峰當時的在場之人之一。
眼看轉眼間就到了浮空島,來人臉色茫然,當看到中央大殿的上空齊聚幾乎整個金縷閣所有大佬,頓時被嚇得瑟瑟發抖。
三十流也沒廢話,手指一點,一道黑影頓時將此人包裹吞沒。
不用他問話,被黑影包裹的人立刻將之前發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眾人看不到三十流的臉色變化,但是在場之人在聽完此人的講述之後,臉色都十分怪異,唯有專愚老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話畢,來人很快就被三十流隨手一擺,黑影將其卷走。
眾人這才又看向楊桉。
確實讓楊桉來回答的話,死無對證,但現在三十流特意招來了當時在場之人差問,也就不會有假。
若說讓楊桉等人攻打蜻竹峰,已經是強人所難的話,那麼再讓他們繼續馬不停蹄向著大德寺的琉璃塔推進,就很過分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瘟兆這是想要楊桉他們去送死。
不僅是針對楊桉,甚至是連楊桉所在那一條戰線的人都受到了牽連,全部因為瘟兆的一己私欲成了炮灰。
若不是楊桉順利拿下蜻竹峰,甚至還擊殺了大德寺的一個螝道菩薩,恐怕這一條戰線將會損失慘重。
可即便是如此,在他們眼裡看來,瘟兆也罪不至死。
瘟兆身為金縷閣的內務長老之一,地位崇高,也不是其他修士能夠相比的。
瘟兆這一死,己方的戰力也等於是遭受了重大損失,一位螝道的戰力不容小覷,對局勢的影響也很大。
明明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隻要楊桉沒那麼快殺死瘟兆,閣主從中做和,不僅瘟兆能夠得以保全,也能用道歉補償等方式讓楊桉安心。
這麼一來的話,瘟兆沒死,還發現了楊桉這個同樣螝道級戰力,這對金縷閣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可是陰差陽錯之下,已經無法挽回了。
“現在事情已經明了,閣主若無其他事的話,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楊桉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不如回蜻竹峰繼續鑽研。
“慢”
但正當他轉身欲離開之時,卻被三十流叫住。
楊桉的身形頓住,心中歎了口氣,看樣子這件事還是沒那麼容易善了。
眾人紛紛看向閣主三十流,大抵也猜到了閣主會如何做。
“此事雖是瘟兆不對在先,但是你以下犯上殺死了瘟兆,致使我金縷閣戰力損失,我作為閣主,此事於整個金縷閣而言無法就此作罷,也需要給門人一個交代。”
果不其然,和眾人猜想的一樣,三十流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楊桉。
外務長老殺死內務長老,不管是不是在戰時這般重要的時候,這等先例決不能開。
雖然也沒有人能像楊桉一樣做到這一步,這在金縷閣的曆史之中也從未有過。
但是一旦發生,就必須將這個口子徹底堵住,如此才能不使宗門人心渙散。
不管如何,就算隻是走個形式,也不能就這麼放楊桉離開。
聽到三十流的話,楊桉麵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是冷冷一笑。
“那閣主打算如何處置我”
麵對眾人的目光,三十流威嚴的聲音緩緩擴散開來。
“根據宗門律令,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將處以你受極刑之苦十日”
所謂極刑,一般而言對於修士是沒有用的,因為修士在擁有不死性之後,損毀的肉身會不斷地恢複,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刑罰,對於修士來說都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但是三十流口中的極刑,是以金縷閣特有的方式來貫徹,將會壓製受刑之人的修為和法力,如此才能讓受刑之人承受到足以比擬代價發作還要痛苦的刑罰。
一般而言,宗門之中犯了大罪者,如果處以極刑,至少也是數月之久的刑罰。
但是一來此事是瘟兆有錯在先,二來楊桉還是太上長老的舊識。
十日,已是三十流能夠寬限的最大限度,在眾人看來也已是很輕的刑罰了。
極刑
楊桉頓時發出一聲冷哼。
如果最終他死在瘟兆的手裡,或者因為瘟兆的刻意針對而被害死,那瘟兆最終是不是也隻需要受十日極刑之苦
錯在瘟兆,他又沒錯,為什麼要受罰
“恕不奉陪。”
楊桉冷聲說道,完全不理會三十流和在場的眾人,再次轉身欲走。
眾人見此,又是一臉意外之色。
他們都已經看出來了閣主特意對楊桉手下留情,沒想到這家夥竟還是這般的不領情。
“你走不了。”
本欲已是寬恕楊桉的三十流,見楊桉如此態度,也同樣冷喝一聲。
下一刻,他的袖中飛出一物,那是一枚黑金二色流光纏繞的咒印,和楊桉所得到的玄玉咒印相仿,但是其上充斥的氣息卻如山嶽一般,更具威嚴。
這是三十流所擁有的獨屬於閣主的咒印,凡是擁有咒印者,本身氣運和整個金縷閣相連,也將集中於他所擁有的黑金咒印之中,如此便可限製所有金縷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