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嘉樹僵在原地,隻覺一股熱意從脖子下升起,直衝腦門。榬span
經曆過和嬴抱月在南楚共渡的一夜後,他原本以為自己發生什麼都能處變不驚了。
似乎,並非如此。
臉燙得異乎尋常,姬嘉樹深吸一口氣暗暗調動真元想將這股熱意壓下去,但不等他整理好情緒,前麵就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花璃望著臉紅到耳根的少年郎,笑得見眉不見眼。
“哈哈哈哈哈哈……”
白衣少女笑到彎腰,“哎喲,除了山鬼,我真是好久沒見過臉能紅成這樣的人了。”
趙光李稷他們都站在後麵,姬嘉樹很想找條地縫鑽進去。榬span
“花璃,”嬴抱月苦笑著站在原地,“你能彆這麼欺負人麼?”
雖然她並不是很介意,但看著一本正經的姬嘉樹被逗到如此窘迫,她還是很無奈。
不知道還以為花璃這家夥是雪山狐狸變得呢。
“你怎麼就欺負他了?”花璃直起腰來,“夫妻之間鴛鴦浴不是很正常麼?”
“況且……”
她玩味地盯著嬴抱月雪白的脖頸,那上麵完全沒有染上一絲紅色。
“我看你也不是很介意的樣子嘛。”榬span
後麵李稷趙光宋謙耶律華等人的目光不自覺都落到嬴抱月臉上,果然她臉上看不見一絲羞意,和姬嘉樹形成鮮明對比。
“看吧,我說的沒錯吧?”
花璃纖細的手指撫上嬴抱月的脖頸,一寸寸地攀上去,“你明明做好準備了。”
要命了。
轟的一聲,姬嘉樹隻覺腦子裡一根弦差點繃斷了。
“花璃……”嬴抱月抓住她的手,無奈地開口,“你都是從哪學的這些。”
這家夥不是萬年宅山的一匹宅獸麼?就算她身上有風法的力量可以多少看見其他地方的模樣,但應該也看不到多遠吧?榬span
“好吧,不開玩笑了。”
望著嬴抱月淨透平靜的眼睛,花璃覺得有點沒意思,擺擺手。
“我這池子平素可是不給男人進的,我看小相公你也沒有鴛鴦浴的膽量,就在這等著吧。”
姬嘉樹啞著嗓子站在原地,他已經不想說話了。
他要是再開口,還不知要被這千年老妖怪戲耍到何時。
從氣息上他早就察覺這位不是人,看嬴抱月對她的動作,他至少知道了她們信任彼此,那他就還是不要摻和到女兒家之間的事了。
“好了,我們走吧,”花璃向一邊的孟詩也招了招手,孟詩猶豫了一下走到了嬴抱月身邊。榬span
耶律華站在隊伍張了張口,最終忍著什麼都沒說,隻是緊緊盯著孟詩的身影。
花璃一手拉著一個向花叢深處走去,但就在這時,她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的男聲。
“前輩,請等等。”
姬嘉樹怔然側目,望著向前一步忽然開口的李稷。
花璃停住腳步,不耐煩地看向李稷,“什麼事?”
她早就察覺到了這個戴麵具的小子一直在盯著她,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天階修行者的分上,她早一爪子撓上去了。
沒想到這人還敢出言攔她。榬span
“晚輩之前就想問了,您這池子隻允許女子進入的話,”李稷緊緊盯著白衣少女的身影,“那前輩您,是男是女呢?”
花海邊一片死寂,一陣寒風打著卷吹過。
趙光頭皮發炸,大氣都不敢出。
二哥,他是瘋了嗎?
隊伍中幾乎所有人都驚恐地望著李稷,這人真是要麼一聲不吭,要麼就一鳴驚人。
花璃的眼睛眯成一條線,黑眸變得血紅起來,“小子,你好膽量啊。”
她活到這把歲數,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問她這個問題。榬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