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沒有回頭,望著虎視眈眈的西戎修行者心中發冷。
烏禪胥猜的沒錯,還剩兩次機會。
如果不能同時把這些人徹底擊退,那麼李稷就沒有活路。
不知是不是知曉了她的意圖,烏禪胥向身後一揮手,其他七名天階迅速散開,將他們團團圍住。
嬴抱月心頭一跳。
劍鞘中真氣有限,用來防守還好,卻不足以發起大規模的攻擊。
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烏禪胥眼中劃過一道暗光,重新舉起了手中的劍。嬤span
嬴抱月死死握緊手中的劍鞘。
這時她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她微微一怔。
“抱月,走啊!”
耳邊的風聲再次淒厲起來,李稷抓住了嬴抱月的手腕再次想把她甩出去,但嬴抱月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把真元給我。”
李稷呼吸一窒。嬤span
“殺!”
烏禪胥率領著七名天階揮下了震耳欲聾的一劍。
哢嚓一聲,嬴抱月和李稷的腳下的地麵裂開了巨大的縫隙。
狂風呼嘯,地動山搖。
然而就在呼嘯的颶風中,躲在兄長身後的烏禪閭猛地瞪大了眼睛。
麵對他們全力的一擊,李稷和嬴抱月居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兩人的身邊再次吹起狂風,李稷將雙手搭在了嬴抱月的肩膀上,烏發飛揚。嬤span
真元源源不斷通過他的手掌輸入嬴抱月身上,以他們二人為中心,狂風驟起。
嬴抱月站在站在風暴的中心,握緊了手中的劍。
不知是不是烏禪閭的錯覺,他看見嬴抱月手上長劍上的劍鞘,忽然亮了亮。
雲首峰峰頂,白衣人站在冰湖邊,舉起了手中的劍。
“嘉樹,快看!”
西嶺雪山上,正在攀登的姬嘉樹在陳子楚的呼喚下抬起頭。
他們的頭頂,山崖在最頂端裂開,隻露出一線寬的天空,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潔白的雪風從那一線天上倏然穿過。嬤span
所有登山的修行者發出一陣驚呼。
西嶺雪山之外,嬴抱月也猛地抬起了頭。
一條明亮的白線劃過天際。
就在她手中劍鞘亮起的瞬間,一股潔白雪風從山頂上風馳電掣而下,重重擊打在太阿劍的劍鞘上。
風起,雪起,火起。
原本昏暗的天地間明亮如白晝!
“大哥!”嬤span
就在那股雪風擊打到太阿劍劍鞘上之時,一股風與火交纏在一起的劍氣驟然升起,猛地向烏禪胥的胸口衝去!
烏禪閭的尖叫聲卡在嗓子裡,隻因那股風居然在半空中分成了八股,分彆向他們八人擊打而來!
烏禪胥定定站在地上,瞳孔中映出那股向他襲來的劍氣。
風與火交纏,風愈熱,火愈燃。
這不是一個人的劍。
風與火的儘頭,他看見了兩個人舉劍的身影。
這不是一個人的劍,而是修行界曾經最強的火法者和現如今最強的風法者合力的一劍。嬤span
在被劍氣吞噬的瞬間,烏禪胥低頭輕笑一聲。
“居然會有這樣的事。”
他沒想到一個死人,居然還能和現如今活著的修行者合劍。
如果林書白還活著,和山鬼雙劍合璧,大概就是如此的光景了吧。
這一次,不是他輸了,而是他們運氣真的不好。
畢竟又有什麼人,能在這兩人聯手下獲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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