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抓住樹杈,以一個神奇姿勢半懸在樹葉中的周離低下頭,看著水中蹲伏的少女,一臉茫然道:“這怎麼還帶根棍子跟蹤呢?”
“不不不,有一點不合理。”
唐莞恍然大悟,頓時被周離縝密的邏輯折服,“原來如此,受教了。”
同時,修煉者也會將自己得來的一部分靈炁交給戰馬,加強其體魄能力,修煉到極致,甚至能讓“馬如飛舟,永不停歇”成為現實。
“當今天子要死了?”
自那以後,原本準備加入順天鏢局行走江湖的侯玨改變了想法,他覺得江湖中人都是一幫啥比,一群理直氣壯不講道理的低能。
江湖事,很難了。
“見不得人?”
然後,他們就被之前被劫鏢的官人尋了仇家,用自己的命給侯玨生動形象地上了一課。
如果是沒有馬的馬匪,侯玨是完全有信心一打十三的,畢竟他好歹也是一個四品棍叟,修煉的還是上乘靈法【大雷電棍】。
唐莞理所當然道:“你看,往生泉就這麼一個治病的效果,東廠是皇帝的鷹犬,聯係一下就是皇帝得了往生泉才能治的病,所以派東廠的人來取泉水,很合理啊。”
呼。
慌張的侯玨一個踉蹌,從石頭上翻身落地,也不顧被另一塊銳利的石頭戳破的左屁股,連忙躲在一旁的密林中滿臉震撼地看著那道路上艱難前行的馬匪們。
俯瞰著山下絕景,侯玨左手持長棍,右手壓斷刀,站在凸起的怪石上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因此,侯玨加入了錦衣衛,想要通過官府的力量去糾正江湖。
他明明早就查到了南方的馬匪要來靈鷲山作亂,也將這個消息遞給了自己之前的上司,也就是設套的百戶大人。可麵對著言之鑿鑿的情報,那百戶隻是冷嘲一句,便不再有了下文。
“這小子蹲著走的時候下意識分著兩胯,走路右偏,這典型的太監走姿。再看看他這跟蹤手法,不用說,一定是那種官府中人天天踹門查水表的官老爺,屬於是隻會光明正大的跟蹤。”
唐莞似乎在水中行走,但卻沒有半分的聲音和水花,甚至在水霧中抹去了蹤影,她看著前方那像是撅著個屁股棍子插了的侯玨,思索片刻後皺眉道:
“你還真敢說啊。”
“東廠?”
說完,周離揚了揚下巴,理所當然地說道:“你想想,給官府工作的太監,還天天查水表的,除了東廠太監還能有誰?”
主要是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唐莞還真是口無遮攔,他之前以為是她情商低,現在看來是她壓根嘴上沒閥門。
“像是東廠太監。”
作為一個四品境的刀客,即使龍虎氣被剝奪,侯玨也有足夠的信心在林間這種險要的地形中和十三個馬匪較量較量,畢竟如此高的地帶,這群愛馬如命的匪徒絕對不會冒險把馬匹帶到山頂上來,因此,侯玨隻需要在此靜靜等候即可。
嗯?
然後,他就看到了十三愛馬仕。
四品槍修···
一時間,侯玨有些猶豫,他不是蠢貨,自己的實力如何他自己清楚。雖然說他有自信在平級以內絕無敵手,可現在是一個四品槍修帶著十三個被戰馬騎的馬匪,自己如果真的硬碰硬,估計明天就可以去見自己的爹媽了。
周離搖搖頭,一邊展現著極高水平的跟蹤技巧,一邊頭頭是道地分析了起來:
“你想想,皇帝是九五之尊,九五之尊如果生了病需要用往生泉來治療,他會就派這麼一個菜逼太監來跟蹤一幫馬匪嗎?你不覺得這太掉價了嗎?所以,其實大概率,皇帝是得了見不得人的病。”
要知道,在江湖中,像是大雷電棍這種可以引導自然力量來攻擊敵人的靈法都是千金難換的存在,更何況侯玨還有一手短刀的技藝。
很多人都說,風是江湖的呼吸聲,當風響起的刹那,那股粗糙的酒色氣息便順著遠方鑽入侯玨的嗅覺裡。他緩緩睜開雙眼,流光閃過,異彩紛飛。
“痔瘡?”
“差不多。“
周離點點頭,但又搖搖頭,“但不夠隱私。”
“我懷疑是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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