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還有一個選擇。”
伸出手,將那柄匕首拿了過來。周離凝視著岑姝的雙眸,話語平靜而有力。
“跟我走。”
“讓我們把金蛇幫燒成灰。”
“該說不說,周離你可真是魅魔轉世啊。”
在諸葛清帶著岑姝離開周離房間,準備給重燃鬥誌的岑姝療傷後,房間內隻剩下了周離和唐莞。而唐莞則帶著複雜的眼神,對周離說道:
“這已經是第幾個被你禍害的良家閨女了。”
“你說這話不昧良心嗎?”
周離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都比她們良家閨女。”
“嗷,也是。”
唐莞下意識地點點頭,隨後驚醒道:“不對,我是男的!”
“那你天天和淺雲親親我我,就屬於侮辱皇家貴胄,理應處死。”
周離冷笑一聲後說道。
“不是,講道理啊。”
唐莞小熊攤手,滿臉無辜:“我才是被侮辱的啊。”
“你跟皇帝說去啊。”
“那你就是想讓我死咯。”
唐莞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毫無風度可言。她盯著天花板,開口問道:“周離,為啥子妖怪碰到你都瓜兮兮的勒?你是魅魔噻?”
“你又開始蹦方言了。”
周離提醒了一句,但唐莞這種軟糯的川妹子口音還挺有趣的,也就由著他了。
“嗯哼~”
唐莞抬起腿,看著自己那白裡透紅的赤足,開口道:“為啥子大夥啷個信任你嘞?岑姝半天前還打的有來有回,咋子你幾句話就把她給紮起咯?”
“嗯···”
周離想了想,又眨了眨眼。半晌,他將被子扯在身上,略帶感慨地說道:“可能我比較英俊吧。”
“哈哈,周離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捏。”
唐莞轉過身,背對著周離,把被子扯起,安詳道:“我死了。”
“你最好真的死了。”
周離咬著牙,強忍住一腳踹上去的衝動。他想了想,歇了一口氣,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周公子自己都沒有察覺呢。”
湖心亭中,雲白白穿著一身潔白襦裙,黑色如絲綢般柔順的長發束成簡單的馬尾。她轉著手中的茶杯,望著平靜的湖水,笑盈盈地說道:
“他總是這樣,會在你最迷惘或是無助的時候突然出現。他不會溫柔的安慰你,也不會告訴你人生大道理。他隻會強硬地打破你的幻想,留下一地爛攤子,讓你自己去思考,去做出改變。”
諸葛清沒有言語,隻是怔怔地看著湖麵中心正吞食著水炁,恢複身軀的岑姝,一時無言。
溫柔嗎?
周離一向都不溫柔,在黃衣畫師創造的世界裡,他直接了當地找到了最無助的自己,沒有肺腑之言,也沒有告訴自己人生大道理。他就像雲白白說的那樣,簡單直白地把父親母親的話語地闡述了一遍,帶著她撲進大漠之中解決了樓蘭的危急。
可就是這樣一點也不溫柔體貼的行徑,卻輕而易舉地讓諸葛清解開了心結。她不再糾結過去,糾結諸葛家的傳承,她也開始重新修習武侯傳承。
“真誠。”
不知過了多久,水麵上的鱗紋美如畫卷。諸葛清輕輕眨了眨眼,聲音帶上了些許柔和。
“是啊,真誠。”
抿了一口熱茶,雲白白吐出一口熱氣,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簡單,直白,但卻有著我們都可望而不可及的真誠。平日裡,我們都需要扮演一個角色,可唯獨在他的麵前,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真誠相待。”
諸葛清見過很多人,聰明的,善良的,貪婪的。她見過達官顯貴,也見過得道高人。然而,周離卻是她見過這麼多人中,唯一一個有著獨特性格的人。
他就像是一坨熱熱的巧克力米糕一樣,揣在兜裡可能讓人誤會,但其中的溫暖和柔軟隻有你一個人才能理解。
這是唐莞的比喻。
比喻完就被周離摁在地上打了一頓。
確實。
諸葛清喝完了杯子中的溫茶,臉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
在老天師麵前,她是一個懶懶散散的正一道弟子,一個不再因諸葛這個姓氏而感到苦惱的釋懷之人。在他人麵前,她是高高在上的龍虎山天才,是下一任天師的繼承者。
可唯獨在周離麵前,她可以是背負著武侯傳承,喜歡攝影,好奇心重,貓舌頭怕燙的小道士諸葛清。
“所以,我很喜歡在周公子的身邊生活。”
諸葛清的笑容很純粹,也很平靜。她很享受這段時光,也覺得自己很幸運,能遇見這樣的一群人。可她也明白,正是因為有周離的存在,這些本來命運平行的人們才能聚集在一起。
道士下山,幸甚至哉。
“真巧,我也一樣。”
將諸葛清杯中倒上溫熱的茶水,雲白白帶著恬靜的笑容,輕聲道:“所以,我想隨諸位前往太營,儘我所能,助周公子一臂之力。”
“我不想因為膽怯而留下遺憾。”
少女的笑容溫柔而堅定,宛如秋水一般清涼純粹。
“我感覺我的人生現在隻剩下遺憾。”
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唐莞緩緩坐起身,下意識地掏了掏下半身。在短暫的沉默後,她哀傷地說道:
“周離,你說我的遺憾還能彌補嗎?”
“死了得了。”
周離委婉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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