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情況有點不對勁!”
數日前,雁門關外,馬騰軍營。
就在洛陽科舉考試緊張進行的時候,雁門關這裡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徐晃那廝絕非泛泛之輩,以往交戰雖互有勝負,但也從未如此縮手縮腳,近日卻突然閉門不出,其中定有蹊蹺。”
馬騰眉頭緊皺,在營帳中來回踱步,眼神中的憂慮藏也藏不住:
“你們說,那匹夫會不會憋著個壞水,準備偷偷給咱們來個大的?”
馬騰的擔憂並非無的放矢。
在最初他首次圍攻雁門時,從幽州移駐此地的徐晃就給他來個大的。
徐晃趁著馬騰高歌猛進,得意忘形的時候,假意開關獻降,實則伏兵儘出,打得馬騰措手不及,損失慘重,一口氣退出關門三十裡外,花了七八天才把潰兵收攏回來,穩住陣腳。
從那以後,馬騰便對徐晃警惕萬分,不敢再輕易大意。
而後來,馬騰在向劉虞韓馥請求支援同時聯絡中原世家的時候,自己則逐漸重拾攻勢,以優勢兵力對雁門關發起圍攻。
不過,由於初次大敗的教訓太慘烈,馬騰不敢將營地靠的離關門太近,而是在十餘裡外紮營,留出空間,方便大軍反應,以防再次被打個措手不及。
畢竟,他所帶大軍多涼州騎士,根本不怕野外對戰。
然而,這個距離在與此同時也給了徐晃一個機會。
自戰鬥重新打響以來,徐晃從來沒有放棄過對他們城外營地發起反擊的機會。
每隔數日的深夜,馬騰等人必會在己方營地附近遭遇徐晃小股遊騎部隊的騷擾。
這些騎兵在徐晃親自的率領下行動如風,來去無蹤,常常在馬騰軍隊防備稍鬆的時候突然出現,搶奪糧草、焚燒營帳,然後迅速撤離。
馬騰雖然每次都氣得暴跳如雷,可也拿這些靈活的騎兵毫無辦法,最多也就是及時發現後予以驅散。
“踏馬的!”
“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涼州鐵騎舉世無雙,怎麼會被那姓徐的如此戲弄?!”
麵對暴跳如雷的馬騰,軍師傅乾解釋徐晃派出的騎士皆是幽州胡騎,那些鮮卑和烏桓的義從尤其善於發動襲擊,己方羌人騎士雖然也不遜於他們,但一味被動防守總是不如那些主動出擊的人。
於是乎,這些日子來馬騰的西涼騎士們與幽州騎士就在這雁門關外鬥智鬥勇,雙方各有勝負,戰局陷入僵持。
不管是徐晃還是馬騰,都想抓住機會,一舉重創敵人騎兵力量,給自己贏得主動作戰的空間。
然而如今,已經整整七天,雁門關內的徐晃就像人死了一樣,再也不來跟他鬥法,讓設好陷阱等著人鑽的馬騰極為煩躁,他在營帳中不停地走來走去:
“這徐晃到底在搞什麼鬼?難道他察覺到了我們的計劃,所以不敢再輕舉妄動?”
馬騰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還是說那匹夫憋著個壞水,準備偷偷給咱們來個大的?”
“使君,卑職以為,徐晃此人用兵老道,沉穩中不失靈活,善於抓住戰機。”
軍師傅乾分析道:
“如此之人,絕非困守孤城之輩,如今突然閉門不出必有奸計,無外乎是兩種可能。”
“其一,他已察覺我方計劃,故而按兵不動,等待我們露出破綻,再伺機而動;其二,他在暗中籌備一場大規模的攻勢,想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