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溫暖如春,嘰嘰喳喳,嗑的瓜子皮扔了滿地。
雷震凍的跟狗似的,已經不是饑寒交迫能形容的了,哪怕他的體質再好,已經在這片區域待了十多個小時。
即便午後的陽光還能帶來溫暖,但如同杯水車薪。
再有兩個小時天就黑了,入夜之後會變得更加寒冷,沒有食物提供熱量補充的話,天知道得怎麼才能熬過去。
至於割下的幾條肉……
雷震下不去嘴,因為沒到那一步。
“徒兒,想喝嗎?”雲逸笑吟吟的問道:“想吃肉嗎?我帶了好多肉,好多吃的,還有好多酒,好多好多。”
“不想。”雷震搖頭。
是男人就有三分骨氣,他可以低頭,也可以為一口食物做舔狗,但絕對不會搖尾乞憐,任人羞辱。
這是底線,不能破。
任何情況下都得守住尊嚴的底線,否則即便是眼中隻有天空的桀驁雄鷹,最終也會變成俯首稱臣隻會低頭的家禽。
沒有人能把雷震馴服,隻有他馴服彆人的份!
“好吧,六個小時之後我再問你。”雲逸轉身進帳篷。
“師傅,其實我也不是不想,隻是有的時候感覺您太苛刻了……算了,就當我啥話都沒說行嗎?”雷震陪著笑臉。
他看到少女提著把刀走出來,隻能先行認慫。
“好端端的拿把刀乾嘛?有事您吩咐,我絕對照做,畢竟我是您的乖徒兒,我也清楚您在磨礪我,哈哈。”
“把你的香肉交出來。”
“香肉?這是什麼肉,沒聽說過。”
“彆找不自在,乖!”
“……”
雷震把幾條香肉交出來,徹底失去最後的食物。
“乖徒兒,隻要你讓師傅廢了你,我就給你好吃的好喝的。”雲逸歪頭笑道:“不要害怕,其實就是讓你破而後立,因為你從前練的都不行。”
“也不是不可以,但師傅您得先跟我雙修。”雷震也笑了。
動輒廢了自己,什麼破而後立。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可能相信?
闖出去還得這身本領呢,雖然這裡的人都厲害,個個都有碾壓自己的實力,但起碼還有一戰之力。
“你先讓我廢掉你,我就跟你雙修。”
“你先跟我雙修,我再讓你廢了我。”
“……”
這就鬨的比較僵了,所以雲逸頭也不回的走進帳篷。
這算啥?
雷震摸出香煙點上一根,縮在雪洞裡眯起眼睛,腦中出現好多可能性,比如這個師傅就是專門來馴服自己的。
對於這種事,他太懂了。
任何馴服活動,都得充分利用人的生理,通過對生理的控製轉而改變精神意誌,最終一點點的馴成想要的樣子。
這個生理可以是痛苦,比如利用各種刑罰讓人害怕、讓人屈辱,從而達到馴服的目的。
也可以是愉悅,采用各種刺激手段,讓人離不開,繼而成癮,同樣也可以達到馴服的目的。
種種方法最厲害的還是毒品,但這種方式其實已經脫離了馴服,轉而變成精準控製。
當然還有種可能,那就是真的想重新塑造自己。
破而後立這個模式,雷震也沒少用,但他不敢去賭。
一個隻見了兩次麵的師傅,還是聖域裡的人,這就跟跑到三樓找黃花大閨女似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