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
白初夏走到丁學義的身旁,皺眉問道:“找我什麼事?非得現在出來說。”
“你生完孩子,身體恢複的還行吧?公司的事,這麼長時間以來,確實辛苦你了,我們丁家很感謝你多年來的付出,真的。”丁學義抽著煙,低頭看著地麵,憑心而論,白初夏在丁鶴年躲到國外的時候,確實撐起了江臨集團。
白初夏愣住了,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一向敵對她的丁學義竟然感謝自己,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這麼跟我說話,我不習慣,你有話直說吧。”白初夏提高了警惕,已經猜到丁學義肯定沒憋得好屁,十有八九是黃鼠狼沒安好心。
“你給我爸生了小兒子,早已經是丁家一份子了,這點是不可否認的……”
“停,彆繞彎子,直接說事!”
見丁學義想拿話綁架她,白初夏抬手打斷了,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丁學義索性也不再鋪墊,吞吞吐吐把剛才葛天明的暗示說了一遍。
白初夏當場就傻眼了,看丁學義的眼神有些難以置信。
丁學義哪裡敢跟她對視,依舊半低著頭抽著煙。
“丁學義,你難道沒提我是你爸的女人嗎?”白初夏臉色鐵青。
“說了,但是葛秘書根本沒讓我說完,我估計他早猜到了,隻是不想挑破,估計魏省長也不在乎這些,類似的事,我爸不是早安排你做過不止一次了,以前的領導還不如魏省長級彆高呢……”
丁學義把剛才跟葛天明的對話,小心翼翼的跟白初夏說了個大概,還表示現在這種形勢,丁家需要魏世平幫忙說話,否則很難跟陸浩和葉紫衣這些人對抗下去,遲早會被掀了老底,丁鶴年肯定不想這麼大年紀還進去坐牢,丁學義更不想丟掉副市長的烏紗帽。
白初夏聽到最後,直接情緒激動,聲音淩厲:“你給我滾!”
“你……好好考慮下吧,我爸還不知道這件事,你可以喊他出來,問問他的意見。”丁學義丟下一句話,跑進餐廳的速度比兔子都快,反正他覺得白初夏年輕時候,都做過那麼多次了,肯定不差這一次。
即便丁鶴年過一會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肯定也會要求白初夏上陣,對他們丁家而言,維護好跟魏世平的關係是當前最重要的事,領導的需求肯定得滿足了。
在丁學義走後,白初夏一個沒忍住,眼淚直接流了出來。
她從十八歲一路走到今天,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不斷被丁家拿捏著,本以為賀嘉祥倒了,自己能喘口氣,可丁鶴年亮出了魏世平這最後一張王牌,她還得咬著牙往前走。
這一刻,白初夏特彆想聯係陸浩,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這件事決定性因素不在陸浩,如果她不想做,沒有人可以強迫她,所以必須要做個決斷,這件事已經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