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離開了院子,緊了緊風衣領子,順著外麵的路在往前走,五分鐘後,她看著周邊燈紅通明的農家樂,長長吐了口氣,跟江臨市相比,省城的胃口似乎更大,更黑暗。
白初夏理順了自己的思路,給丁鶴年打去了電話,她要先試探下丁鶴年的態度,再做打算。
如果丁鶴年不同意,她自然沒有意見,可如果魏世平因此生氣,不想再幫丁家,丁鶴年也怪不了她身上,若是丁鶴年同意了,她要好好跟丁鶴年談談條件了。
院子餐廳內,丁鶴年正在飯桌上跟魏世平說著他的難處。
常征在一旁敲著邊鼓,替丁鶴年說話。
丁鶴年看到手機震動,掃了一眼立馬掛斷了。
可白初夏不斷打過來,丁鶴年頓時黑了臉,他剛想把手機關機,結果丁學義在桌下踢了一下他的腿。
丁鶴年愣了下,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對,跟魏世平說上個洗手間,就拿著手機出去了,在院子裡就接通了白初夏的電話,嘴裡罵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出了院子右拐,走二百米大樹下麵,我等著你,跑快點,來晚了,我就走了。”白初夏說完就撂了電話。
丁鶴年嘴裡罵罵咧咧,還是出了院子,他聽出來白初夏語氣不對,加上丁學義也讓他出來,他還是能感覺到應該是出了什麼突發狀況。
一分鐘後,外麵大樹下。
丁鶴年看到白初夏,有些惱火道:“你到底什麼事?非得把我叫出來,不知道魏省長在裡麵,今晚很重要嗎?”
見丁鶴年氣急敗壞,白初夏突然意識到剛才丁學義沒撒謊。
丁鶴年確實不知道魏世平和葛天明這對主人和管家,已經盯上了她,這說明這件事並不是丁鶴年主導的,可能真的隻是巧合,不管怎麼說,丁鶴年還是有一點良心的,這也讓白初夏心裡好受了一些。
“剛剛你兒子說,讓我今晚好好陪陪領導,一定要讓領導身心舒暢,你知道嗎?”白初夏麵無表情的問道,她很想知道丁鶴年的選擇。
丁鶴年聞言,瞬間呆愣在了原地,不過他比丁學義反應快多了,這個“好好陪陪,身心舒暢”,丁鶴年立馬捕捉到了深意,剛剛憤怒的表情也變得精彩了起來,但也不忘再次確認道:“學義告訴你的?葛秘書的意思?”
“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是我舔著臉往前湊嗎?你決定吧,我該怎麼做,你說不行,我立馬開車回去了,你要說讓我去,就談談怎麼補償我。”白初夏單刀直入,擺出了兩個選項,讓老娘這個年紀,再為你們丁家衝鋒陷陣可以,但是能得到什麼,必須承諾給我。
丁鶴年被懟得臉色難看。
此刻,他看著遠處,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該後悔,還是該感到慶幸。
後悔的是自己帶著白初夏來了,如果不帶來,葛天明不可能盯上白初夏,慶幸的是白初夏被看上了,這代表著隻要將白初夏推出去,就可以進一步鞏固跟魏世平的關係,將大腿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