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狠狠給陸浩個教訓,他現在總是在盯著我,那我就讓他知道我想收拾他,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等魏省長四月初去安興縣視察的時候,他就知道得罪領導的後果是多麼嚴重。”方靜露出了冷笑。
方愛國知道方靜肯定又要搞出事端了,搖了搖頭,認真提醒道:“你還是小心點吧,不要被陸浩揪住你的把柄,你三番兩次背後阻礙他的工作,甚至搞小動作影響安興縣的發展,換成我也不會放過你。”
方靜終究是他女兒,方愛國生怕方靜再出事。
“爸,我會很小心的,首先保證我自己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剩下你就彆管了,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方靜感受到方愛國最後的關心,心情多少好了一些,她已經約了陳育良的時間,要組織一個很重要的飯局,部署後麵的事情,心中自然對給陸浩挖坑很有信心。
方愛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邊換鞋邊問道:“你去看守所看你媽了嗎?”
薑嵐的刑期並不長,加上方靜當時找了常征幫忙,薑嵐沒有被移交監區,而是被關押在了江臨市下麵的看守所服刑,也方便方靜和方愛國去探望。
“我最近起早貪黑的忙,還沒有騰出時間去看她,實在分不開精力。”方靜愣了下,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
她春節都沒有在家呆著陪方愛國,薑嵐進去以後,她也就去探望過一次,方靜心裡多少有些愧疚,絲毫沒有了剛才在方愛國麵前,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上次去看你媽,她說想你了,說你春節怎麼都沒去看她,你抓緊抽時間過去吧。”方愛國拎起公文包,看了一眼方靜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總不能一輩子陪著父母吧,爸希望你記住,工作隻是生活的一部分,並不是生活的全部,你想被提拔,沒有錯,但是請看看除了這些,你身邊還剩下什麼?”
方愛國說完這番話,拉開門離開了家,留下方靜呆愣在原地。
……
丁家豪宅。
丁鶴年是在下午跟丁學義一起喝茶的時候,接到了保鏢的電話,當聽到噩耗的瞬間,他手裡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雙腿一直在哆嗦,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相信是真的。
“學義,學義,快,快跟我去餘杭市,你妹妹她,她可能出事了……”
丁鶴年說話間已經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聲音都變了掉,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
丁學義看到自己父親這個樣子,也嚇了一跳,尤其是丁鶴年那句丁雲璐出事了,讓他有一種頭皮發麻的不好預感。
距離丁森泰死還不到一年時間,丁鶴年第二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往常丁雲璐喝酒蹦迪到淩晨,都會一覺睡到快中午的時候,這期間保鏢偷偷去臥室看過她一眼,發現人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正睡呢,就躡手躡腳的走了。
可等到下午兩點的時候,丁雲璐還沒有動靜,保鏢打完遊戲又去看了一眼,發現丁雲璐還是剛才那個睡姿,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等跑到床邊一檢查,發現丁雲璐瞪大著雙眼,早就沒了呼吸。
保鏢嚇得第一時間通知了丁鶴年,即便聽到這個噩耗,丁鶴年還是不敢相信,依舊要求保鏢抓緊將丁雲璐送去醫院。
丁鶴年和丁學義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省城,去了錦程禦府住宅區附近的金州省第一醫院,可人死了就是死了,送到醫院急救室也沒用。
急診醫生查看了一下,直接宣布丁雲璐早就沒有生命體征了,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淩晨時分,具體可以請法醫詳細檢查,這些話就像鋒利的刀子,活生生的摧毀了丁鶴年最後的希望。
死了,自己女兒真的死了!
丁鶴年在急診室外麵,發瘋似的打罵著自己派去的兩個保鏢,將他們罵得狗血淋頭,如果他們儘職儘責,寸步不離,說不準能第一時間發現丁雲璐不行了,搞不好還能搶救回來,可如今一切都晚了。
麵對江臨集團負麵新聞纏身的時候,丁鶴年也隻是憤怒,還能保持基本的理智,可是麵對丁雲璐的死亡,丁鶴年情緒終於徹底崩潰了,最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女兒會突然死掉。
丁學義還算理智,將醫生拉到一邊問道:“醫生,我小妹的死亡原因是?”
“你們身為家屬不知道嗎?她之前是不是有口及-毒曆史啊,這次直接吸食過量了,導致心臟長時間驟停,不過這也很正常吧,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尤其是有錢人家的子女,總喜歡追求刺激,你們當長輩的又管不住,我們醫院時不時就會接收一例……”醫生搖了搖頭,無奈道。
“可我妹妹之前基本戒除了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隻是急診醫生,按照醫院規定,你妹妹這種情況,我得上報醫院,估計院裡會報警,如果你懷疑有問題的話,到時候直接去跟警察和法醫溝通吧,我還有其他病人,得去忙了。”
見醫生這麼說,丁學義將人先攔了下來,說他來溝通這件事,丁學義馬上撥通了葛天明的電話。
葛天明身為省長秘書,自然有人脈處理這件事,匆匆聯係了醫院領導,將事情壓了下來。
丁雲璐的屍體被推進了太平間,丁鶴年在屍體旁邊,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來。
丁學義看著自己父親頭上說不清的白發,心裡彆提多難受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跟著垮掉,這個時候必須要挺住,否則丁家就真的完了。
葛天明正忙著服務領導開會,人暫時過不來醫院,索性先派了一個警察來了醫院的太平間,是餘杭市公安局的法醫。
丁學義跟對方相互認識後,將悲痛欲絕的丁鶴年拉到了一旁。
法醫檢查完丁雲璐的屍體後,皺了下眉頭,看向丁學義道:“丁市長,我剛剛仔細查看了死者的屍體,死者頭部左側太陽穴有凹陷,和右側有些不太對稱,我懷疑死者死前該部位被人重擊過,有可能短時間陷入了昏厥。”
丁鶴年本來正在哀痛,愕然聽到這樣的消息,整個人都震驚了。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丁鶴年臉色猙獰,火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