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氣得破口大罵。
“毒婦,蠢貨,你......”
安定侯夫人見兒子被撓,也氣得起身要打鄭氏。
“反了天了,竟然敢打家裡的男人!”
花廳內亂成了一鍋粥。
砰。
一直沉著臉的安定侯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茶盞重重摔在地上。
“吵夠了沒?都給我閉嘴!”
安定侯陰沉沉地掃了一眼媳婦和兒媳婦,擺擺手。
“都滾回各自的院子裡去。”
安迪侯夫人敢怒不敢言,扯著孫子離開了。
鄭氏氣呼呼瞪了李斌一眼,捂著腰走了。
安定侯煩躁地吐出一口悶氣,睨了兒子一眼。
“沒用,這麼點事都辦不利索。”
李斌從小就害怕他爹,瞳孔縮了下,沒敢反駁,隻小聲道:
“眼下該怎麼辦?禦史台那邊咱們已經遞過話了。
事情沒辦成,還讓禦史彈劾蕭彥嗎?要不要遞個口信過去,把折子撤回來?”
安定侯捏了捏鼻梁,閉著眼沉思片刻,搖搖頭。
“不用,讓他們接著彈劾。”
“顧楠肯定也會找人彈劾我們,這事兒不能一邊倒。
兩邊都彈劾,那便是兩家之間因為小兒打架引起的爭吵罷了。
一旦出現一邊倒的形勢,那就是完全是另外一方的錯了。”
李斌點點頭。
“兒子明白了。”
夜裡。
蕭彥從宮中回來,顧楠將李斌前來鬨事的過程說了一遍。
然後又說了李家回去的路上翻馬車的事。
話未說完,看到蕭彥上揚的嘴角以及眼中閃過的狡黠。
突然反應過來。
“是你安排人做的?”
蕭彥並未掩飾,笑著點了點頭。
“這般公然算計我們,還試圖栽贓汙名給我,隻是讓他們翻馬車,算是小懲大戒。”
“我當時在宮裡有事,不能回府護著你,所以就讓平安小小動了一下手腳。
也沒做什麼,就是隔空打了個石子在馬蹄子上。”
顧楠張了張嘴,沒繃住,笑了出來。
“那可是在街上,你就不怕翻馬車傷到百姓?”
“放心吧,平安手上有數。”
顧楠歎了口氣,“我雖然事先請了張院判來府上,卻沒想到李斌他們來得如此之快。
還是被他們堵在了家門口演戲,好在我揭穿了李斌的惡毒用心。
想來禦史台應該不會有那麼多彈劾我們的奏折吧?”
蕭彥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的頭發,輕笑。
“你的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放心吧,那些禦史隻要不傻,就不會真的彈劾我們。”
翌日一早。
禦史台。
孫老禦史望著左右兩摞折子,麵麵相覷。
左邊一摞,是彈劾清河縣主顧楠和攝政王蕭彥縱子行凶,教子無方的奏折。
右邊一摞,是彈劾安定侯世子李斌以道歉為名,實則栽贓陷害汙名給清河縣主的奏折。
左邊的奏折分明比右邊的奏折高了整整一頭。
孫老禦史眉頭皺得緊緊的,吩咐手下小吏。
“把這些折子送到宮裡去......”
“啊,大人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