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付東不傻,他就不會再繼續和你鬨下去。”
這是溫暖在去洗澡之前和韓謙說的話,韓謙起身打開客房的門,對著閨女招招手,父女倆跑上二樓躺在榻榻米上嬉鬨。
和寵兒沒有過親子時光,而甲一從出生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注定不會像是少爺一樣,他什麼都享受不到。
玩了一會鈴鐺枕著韓謙的胳膊睡著了,溫暖擦著頭發走進臥室,看著熟睡的閨女,溫暖皺眉道。
“她睡這裡還是和我睡?”
韓謙笑道。
“都行,溫暖你看,閨女躺在這裡好小哦~還握著兩個小拳頭呢!”
溫暖躺在鈴鐺的另一邊,側臉枕著韓謙沒受傷的手心,母女倆一模一樣的眼睛盯著韓謙,過了好久,韓謙輕柔道。
“溫暖,你的眼睛咋不聚神呢?咋有點散光呢?”
溫暖皺眉看著韓謙。
“咱們倆就這麼躺會,你就不能稍微像個人似的?不說人話你不說行不行?”
韓謙嘿嘿笑了笑,鈴鐺突然翻過身鑽進了溫暖的懷裡,溫暖單手摟著閨女的小屁股輕輕的拍著,再道。
“吸毒了?”
韓謙搖頭。
“沒有,宋淑女這娘們給我整的止疼的藥,當時傷的比較重,用這支藥來緩解疼痛,結果就上了一癮。”
溫暖伸出手戳了一下韓謙胳膊結了痂的傷口,硬硬的。
然後溫暖抽風的就把結痂摳了下去,韓謙疼的呲牙咧嘴,瞪著眼睛威脅溫暖,低聲道。
“你有毛病啊?你沒事扣他它乾啥呀?”
“嗯呐,我有毛病!你小點聲,閨女吵醒了我就打你,誰讓你說我眼睛散光的?我這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誰見了誰不說好看?蔡青湖知道這個事嗎?”
“不太清楚,今天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抽風了一段時間。”
“那估計就知道了,隻是沒問你。”
前夫前妻坐在一起聊著天,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著聊著閨女急眼了,伸出兩隻小手,分彆堵住了兩個人的嘴。
“碎覺叭!我明天還要去幼兒園。”
深夜,那該死的感覺,再一次充斥了韓謙的整個身體。
在這一瞬間,韓謙死的想法都有了,腦海裡的聲音總是在告訴他,不用再堅持了,告訴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韓倩在心裡默默的嘀咕。
“小崽子,你彆讓我抓住你是誰?”
韓謙的異樣吵醒了溫暖,溫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伸出手摟過韓謙的腦袋摟在懷裡。
輕輕的拍著韓謙的後背,感受著韓謙的身體在懷裡不斷的顫抖。
“堅持堅持,好寶兒,你最厲害了。”
溫暖像是哄著一個三歲孩子一樣,安慰著懷裡的韓謙。
痛苦不斷琢磨著韓謙,放棄堅持的言語猶如附骨之蛆,不斷蠶食他的意誌和堅持,每一分鐘都像是度日如年一樣。
小鈴鐺坐起身,看著不斷顫抖的父親,湊到父母的身邊才發現,伸出小手摸了摸父親的耳朵。
好熱!
小鈴鐺轉身光著腳丫跑出房間,這一瞬間溫暖有一點焦急,是去看閨女還是看韓謙?
也在這瞬間溫暖明白韓謙每天都要在這種事情上去做抉擇,讓一個選擇困難症的人每天去做選擇,這時韓謙虛弱的開口。
“看閨女!”
在這種折磨下他還想著閨女,溫暖不知道戒掉這種事情有多難,但是她戒過煙。
溫暖剛放開韓謙,就聽到樓梯叮叮當當的聲音。
真的要去看閨女了,溫暖剛走到次臥的門口,就看到閨女左脖子上掛著小水壺,雙手費力的拖著家裡的小藥箱,一層一層的往二樓拖,溫暖隻是靜靜的看著沒有過去幫忙,小鈴鐺也沒喊溫暖幫忙,一直到了榻榻米的床邊,小鈴鐺抓了一把藥放在韓謙的麵前,爬上榻榻米抱住韓謙的腦袋,對著老爹的耳朵輕聲道。
“吃病就不會得藥了。”
韓謙睜開眼看著坐在身邊一臉擔心的閨女,韓謙伸出手摸了摸閨女的臉蛋。
“吃~你給爹哪個吃哪個!”
小鈴鐺抓抓了一把全部都塞進嘴裡,韓謙也不含糊,拿起水就喝。
半個小時後,鈴鐺躺在被窩裡呼呼大睡,夢中大喊可把自己牛逼壞了,他爹在一樓衛生間吐的像條死狗似的,心裡嘀咕。
“又特麼多活一天,我真牛逼!”
溫暖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看著韓謙,單手捂著腦門無力道。
“你就不能腦子稍微正常一點?抓一把你就吃一把?”
“閨女的一番孝心,拒絕了不好,孩子會傷心的,嘔!閨女給我吃的啥藥?”
“一堆,我剛才看每個藥都少了幾個,還有童謠之前吃的治療月經的藥我看也少了倆。”
“嘔~”
一個好消息是韓謙現在感覺不到螞蟻在折騰自己了,壞消息是不知道鈴鐺都給他吃了什麼藥,上吐下瀉的折騰到了天亮,清早溫暖送鈴鐺去幼兒園的時候韓謙接到了關軍彪的電話。
“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