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客戶下單黃梨木八角食盒一隻。”視點係統的聲音總在不恰當的時間響起。
周敞本就想不明白,又被打斷。雖不理會視點係統,但也打發柳娥去同高遠告彆。
兩人自然依依不舍,而周敞就獨自一人抱著八角食盒上了馬車,才在心中念叨:“你們想得美,這食盒也是不能賣的。”
視點係統冒出來:“提醒你喲,這食盒的傭金價值五千兩。”
“癡心妄想。”
“六千兩傭金,也是可以的。”沒想到視點係統又抬了價碼。
“嗬嗬……”周敞心中隻剩下冷笑。
這時瘦猴的腦袋又從車簾後鑽進來:“王爺,那糖是不是太甜?”
瘦猴“虎視眈眈”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問話的意圖也再明顯不過。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周敞剛想將糖遞過去,手伸到一半卻不聽使喚怎麼都動不了,心中更是湧出萬分的舍不得。
隻好要跟瘦猴說句抱歉的話,還沒等發出聲音。
瘦猴已經看明白了一切,把嘴一撇:“王爺放心,奴才是絕對不會染指王妃的心意的。王爺自己留著吃吧,照奴才估計,就是到了錦都,這一盒子花生糖恐怕您也吃不完。”
說完撂下車簾,去等出發。
周敞尷尬一笑,手臂不受控製又將食盒抱攏。
待高遠又與柳娥告彆完畢,一行人加上多出來的梅生,浩浩蕩蕩的車隊終於出發。
周敞終是沒問上一句,元亓何時離開北既回丹陸。
既有文傾言相陪,奕王就是多餘的。
回到錦都,已經是半個多月後的事情。
回程的一路上,除了有一盒花生糖相伴,剩下的時間她就開始琢磨,這可是奕王第一次出差公乾,怎麼也得給端王和顯王備一份“禮”送去才是。
於是回到奕王府的第二天上午,用過早膳之後,周敞就請來了鐘與,要將各種雜亂無章的信息彙總。
“先生許久未見,昨日回來時候已晚,聽說先生這幾日身體也不大安泰,可還好?”周敞是客氣問上一句。
昨晚回府的時候已經天黑,聽景姑姑提了一嘴,鐘與的身體該是入秋著涼,也是沒想到奕王會提前了兩天回來,因此已經早早歇下。
周敞也是聽出無大事,因此今日上午才叫請了鐘與過來。
鐘與看起來氣色尚可,常年蹙起的眉頭皺紋更深,幾月不見眼中亦染了幾分激動:“無妨、無妨……倒是王爺此行凶險,肯定是在外麵吃了不少苦吧。”
北既發生的事情,周敞當然都在信件中詳儘告知了鐘與。
唯獨從元亓那裡得來的信息,最好當麵與鐘與說。
周敞剛想開口,梅生卻又端了茶盤從外麵進來。
“對了,鐘先生,還沒給你介紹,這位是林棲,亦是今科進士,因不喜為官,自願來府中幫忙。”周敞趕忙介紹。
鐘與不禁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