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隻要一看到兵書,就一個頭兩個大,這個“佛腳”也就抱不成。
周敞又把腦子裡兩輩子有關打仗的故事都搜刮了一遍,最終能想到的也隻有《三國演義》,但對裡麵的情節和人物又實在模糊,派不上用場。
就在她快要把頭發都抓掉的時候,就又想到了銀子。
一方麵,周敞開始讓工兵連夜在黍城陣地之上挖地道,說要當眾行賄蜃軍將領總不方便,挖個地道,方便兩邊交易。
另一方麵,則放出風去,說已經向蜃國內有關方麵使了銀子,蜃軍就是表麵上佯裝守城,實則再過不了幾日就會自動敗給臨國。
光這麼說,兩邊都不足以取信。
做戲做全套,為了取信眾人,周敞還用上了“禦風舍”。
更確切地說,是放出了幾個謠言,利用“禦風舍”三個字。
周敞宣稱已經托“禦風舍”賄賂於蜃國反戰派的大貴族,他們定然會使力阻止戰爭,或者想辦法讓蜃國撤兵戰敗。
流言從來跑得比風快,且不分方向,不分敵我。
周敞相信,用不了幾日,不但他們軍營內都會相信,就是黍城內的蜃軍也會聽聞。
四月十五日,即使最北方的天氣也開始和暖,大地之上都長出了嫩綠的新芽。
周敞站在戎車上,左邊是左前鋒周唐,右邊是高遠,後麵還跟著幾百人的衝車隊伍,隻是衝車上放的不是帶尖的圓木而是一口口大木箱,上麵堆滿了金子。
戎車緩緩走向黍城南門外,停在了昨晚才挖成的四米見方兩米見深的土坑之前。
土坑對麵是蜃軍新上陣的主帥北山冶。
周敞已經“鋪墊”了多日,現在就好整以暇將視線從土坑往上移:“聽說,前幾天被我們先鋒官斬落馬下的那個叫北山決的是閣下的弟弟?”
北山冶五十開外的粗野男人,一臉橫肉,全身盔甲,手執一把長柄刀,刀身看起來極為厚重。
其身後,黍城城門洞開,萬人的兵士手執長矛、盾牌站在身後,一副要全力迎敵的架勢。
北山冶目露凶光,聲如破鑼:“少廢話,是你叫陣?你是那個周唐嗎?”
蜃國乃是匪寇建國,本沒有自己的文化,大多所謂貴族用的文字語言就與臨國相同,隻在貧民間用後創的符號和音符交流。
“剛才叫陣的時候就已經說了,今天是打賭,打賭這事兒,有我就夠了。不用我們左先鋒。”周敞今日穿了一身銀盔銀甲,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北山冶卻不理會,目光凶狠地移去周敞右側身後。
周敞身後,高遠同樣全身戰甲騎在馬上,不過因為隻有一條手臂,手中拽著馬韁繩就沒有武器。
北山冶一眼瞧著不對勁兒,就又將目光移向周敞左側。
周敞的左側身後,周唐在馬上挺了挺已經不能再挺的胸膛,毫無畏懼地目光迎上去,給了北山冶一個輕蔑地冷哼。
周敞沒得到搭理,就又開口:“你不跟我打賭,也彆想跟我們先鋒對決,更彆想替你弟弟報仇。”
北山冶沒了辦法,短須直翹上天:“你是什麼人?”
周敞沒打算表露身份:“我是誰不重要,一會兒你掉到坑裡被俘虜之後,自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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