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穹疾馳而過、留下一道炫麗尾芒的白玉宮殿內。
剛沐浴完的蕭隱若簡單套了一件白色的長衫來到了祝南枝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南枝。”
“師尊?”祝南枝拉開門,好奇的看著頭發還濕漉漉的蕭隱若:“您怎麼來了?”
蕭隱若看了眼祝南枝手中的刻刀,微微一笑:“在雕刻?”
祝南枝立即興致勃勃的領著蕭隱若走進屋裡,得意的說道:“嗯嗯,都完成這麼多啦!”
蕭隱若環視一圈,從早上離開到現在的下午這會兒,房間的牆壁上已經掛上了兩幅畫,桌麵上也擺放了四個木質、玉質的陸今安。
其中一個玉質的還沒有刻完。
“不累嗎?”蕭隱若輕聲問道。
“為什麼要累呢?”祝南枝輕哼一聲:“師尊做感興趣的事,會累嘛?”
蕭隱若抿了抿唇,看了看祝南枝那雙清澈的湛藍眼眸,然後盯著桌麵上的陸今安怔怔出神,心底因為愧疚而有些不自在。
‘師尊盯著相公看個不停,也開始想相公了……’
果然喜歡相公!
祝南枝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的問道:“師尊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看看你。”回過神來的蕭隱若微微一笑:“下會兒棋嗎?”
“等我雕刻完,馬上就好。”
“嗯。”
蕭隱若坐到祝南枝的對麵,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手持刻刀勾勒著最後的衣衫,想了想後伸手拿起桌麵上其它的‘陸今安’,往不遠處的書架放去。
“你的手藝更好了。”蕭隱若看著‘陸今安’:“比之前我看過的更栩栩如生。”
祝南枝看了眼擺弄著‘相公雕刻’的蕭隱若,想了想說道:“我可不會送給師尊哦~”
聞言,蕭隱若身子微僵,南枝這話什麼意思?
‘察覺到今安喜歡我了?’
蕭隱若將‘陸今安’擺放在書架上,轉身對著祝南枝說道:“我要你相公作甚?”
“也是~”祝南枝輕哼一聲,眼簾微垂,稍稍握緊手中的刻刀。
師尊剛剛緊張了,肯定是因為自己的問題戳中她的內心了。
師尊其實想要,但因為自己的反話提問而難過了……
果然喜歡!
腦海中泛起思緒的祝南枝將最後的衣擺刻完,然後抬起頭對著蕭隱若說道:“師尊,下棋吧。”
蕭隱若重新坐到祝南枝的對麵,素手一揮桌麵上便多了一張棋盤。
祝南枝瞅了眼師尊搭在桌麵上的豐潤,將自己身下的椅子往前拉了拉。
雖然她不拉也能將甜柚搭在桌麵,但終歸不如小西瓜的占地麵積。
看著徒兒這個小動作的蕭隱若微眯桃花眸,心想為師又不是裴綰妤,較勁錯對象了吧?
“還是老規矩。”蕭隱若沒有多想,笑吟吟的說道:“讓你五子。”
祝南枝也不矯情,“嗒嗒”落子之後說道:“師尊,該您了。”
沒有見蕭隱若落子的祝南枝抬起頭:“師尊?師尊?”
“嗯?嗯……”
回過來神來的蕭隱若不由自主的抬起右手想將臉頰的發絲勾到耳後,可是剛沐浴完的她的長發都在後背披著,臉頰哪有什麼發絲?
麵對祝南枝疑惑的目光,蕭隱若銀牙暗咬捏起一顆黑子落下:“想了想清渺宮的事。”
“噢~”
看著落子的祝南枝,蕭隱若有些坐立不安。
‘共情’道法的加持下,蕭隱若清楚的感覺到慕傾月這個丫頭的胸口多了一隻手。
蕭隱若清楚的分辨出這不是陸今安的大手,所以這是傾月自己在……
她想不明白,傾月這丫頭不是來月事了麼?為什麼在這種時期還要自己那什麼?
至於那麼饑渴麼?
蕭隱若抿了抿唇,好在經曆過共情綰妤一事之後,傾月的這點小動作她還是能夠忍受的。
隻是身子本能的有些潤,臉頰有些紅罷了。
蕭隱若保持著平穩的呼吸下著棋,為了不讓祝南枝疑惑,不經意的看了眼窗外:“離開長安域後,天氣還挺熱的。”
說著,她又不經意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忽的有些慶幸自己微陷,不然就被南枝看出來了。
嗯,這點‘共情’還不至於讓自己像偷窺綰妤和今安那晚一樣,身體有明顯的變化。
聽著師尊聲音的祝南枝看了眼窗外,晚風習習的,也不算熱吧?
她又看向蕭隱若的臉頰,雙頰生暈,好似三月桃花般嬌豔動人。
祝南枝眨了眨眼:“師尊您很熱嗎?”
“還好。”蕭隱若微微一笑:“我在修煉。”
祝南枝點了點頭沒有多想,畢竟師尊想突破神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含霧,沏兩杯茶。”祝南枝朝著屋外吩咐一聲。
蕭隱若撿起一顆黑子,正要落下的時候,突感傾月的手往下探去,這不由讓她身子一頓,繼而緊繃起來。
不會吧,不會吧?
傾月自己一個,應該不至於這麼過火吧?
月事是能無視的存在嗎?
好在,傾月沒有真的那麼做。
心底鬆了一口氣的蕭隱若繼續落子,等到含霧端著茶水進來以後,便輕抿了一口。
她能忍住傾月此時此刻的舉動,但是身體難免燥熱的覺得口乾。
‘傾月這孩子怎麼想的嗎?她雖然是半妖,但不像純血妖獸一樣有發情期,月事期間還饑渴,真不像話!’
蕭隱若無奈的想著,這孩子那麼高冷,怎麼還這樣?
不過好在她逐漸感覺不到慕傾月又做點什麼了。
蕭隱若看著棋盤,此時已經是和南枝的第五局棋了。
發現慕傾月安分下來之後,她心底徹底鬆了一口氣,也感覺沒那麼熱了。
隻是臀下襯著的長衫有些不太妙。
‘這盤棋下完之後再去洗洗。’
蕭隱若想著,端起茶杯便抿了一口,可就在此時,她突然間睜大眼睛,喉中發出一道似是乾嘔又似難受的低吟,嘴中的茶水一下子就噴到了茶盤上。
“咳、咳咳咳……”
蕭隱若雙手捂住秀美的脖頸,一雙桃花眸睜大,氤氳起一層厚厚水霧的同時,充滿了難以置信。
慕傾月在做什麼?在做什麼?在做什麼!?
這是今安那孩子的……沒錯,這個大小……
慕傾月竟然、竟然……
“咳咳咳……”
一種強烈的乾嘔感湧上脖間,讓蕭隱若不得不側過身子彎下腰,視線因為氤氳起的水霧一陣模糊。
但更多的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