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麾下弟子遭遇不公。
他必挺身而出。
可在平時。
他的存在,便是懸在諸弟子頭頂的監管之劍。
魑魅魍魎,歪念邪祟,一縷劍氣,儘數蕩清!
“放心好了,我並非畏怯……”
謝玄衣賠笑說道:“書樓布局之術,天下無雙。陳鏡玄既已經安排好了江寧之局,我便耐心等著,這幾日借金鼇峰寶地一用……目前無人知曉我棲身在此,躲藏幾日,也能得到一份清淨安寧。”
一回劍宮,他便直接掠入了掌律的金鼇峰。
若非如此。
那麼黃素,祁烈,司齊,大師兄……諸峰弟子,難免都要登門拜訪,一一拜問。
謝玄衣想到這畫麵,便一陣頭疼,想來等到江寧風波落定,這些聲勢動蕩,也會順勢小上許多。
“你倒是清淨了,本座可不安寧。”
通天掌律沒好氣道:“這‘揭雷劍陣’刻畫到了關鍵時刻,隻差最後的點睛之筆,汲取劍氣,注入劍器之中,便可完成這最後一步。自從你踏入此地修行,整座‘劍氣紫竹林’都不得安寧!”
謝玄衣剛剛晉升陰神,武道神胎手持生滅雙道境,正是“乾癟至極”的狀態。
天地元氣,劍道靈韻。
對這尊神胎而言,都是大補之物。
謝玄衣向來不知“客氣”二字為何物,踏入金鼇峰後山,便展開武道神胎,大肆汲取著這劍氣紫竹林的靈韻。
武道神胎正以飛快之速,接近飽滿。
通天掌律坐關許久。
這金鼇峰後山底蘊豐厚,一座劍氣紫竹林,不算什麼。
謝玄衣隱約猜到……
這四把紫青長劍,乃是通天掌律贈給祁烈的禮物。
玄水大比,祁烈拒絕了江寧的“金霄玄雷”。
身為掌律,趙通天怎能讓麾下大弟子吃虧?
黃素有掌教師兄留下的“拂流雲”。
祁烈兩袖空空如也。
趙通天早就在做準備,他一邊安排祁烈鎮守玉屏峰,一邊默默鑄造‘揭雷’,等到這四把紫青長劍鑄造完畢,這套飛劍重寶,便會成為祁烈晉升陽神前的最強寶器!
“掌律此言差矣,你不清淨,我也不清淨……”
“其實,祁師弟才是真正清淨之人。”
謝玄衣放下茶盞,雙手虛枕,說道:“玉屏峰一片冰寒,除了閉關,便隻能閉關。即便這套‘揭雷’鑄成,也需對敵廝殺,飲滿鮮血,才能發揮作用……如今來看,大穗劍宮未遇戰事,一片太平,所以早幾日鑄成,遲幾日鑄成,都無影響。想來……我在此留宿幾日,祁師弟日後知曉,也一定不會介意。”
“這第二世修行,修出神胎,還真是不一樣啊……”
趙通天聞言,忍不住冷笑一聲,出言譏諷道:“臉皮都比以前厚了許多。”
“是麼?其實我也是為掌律考慮。”
謝玄衣摸了摸麵頰眾生相,笑了笑,道:“掌律鑄造這套‘劍陣’,不是要給祁師弟驚喜麼?我若是離開金鼇峰,怕是會說漏嘴啊。”
“罷了。”
趙通天歎息一聲:“揭雷鑄好,也就這幾日,你姑且在此住下。”
“對了……”
謝玄衣挑了挑眉,道:“小丫頭近況如何?”
他坐在亭中,隔著大霧,投去神念。
數裡之外。
無數劍氣封鎖懸垂,隱約可見,一座小型熾日,高懸金鼇峰後山之上。
外麵日升月落,鬥轉星移。
這裡熾日從未垂落。
即便偶爾黯淡。
很快也會複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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