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的話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不知不覺好像把整個故事都引到了他的身上,餘慶他們隱隱有種感覺,好像浪七所謂的好心還真是彆有居心,而這個居心又似乎和眼前這個酒鬼有關,一想到這個邋遢酒鬼夢想追五公主,那怒火不引自燃。
老酒鬼是個社會人,很清楚這種事越描越黑,於是,他乾脆一邊後退一邊朝老嫗眾人擺手,“各位請聽我說,這不是真的,他……他在撒謊。”
浪七的戰鬥計劃裡本就打算以三敵一,又如何能讓他輕易脫身,臉上滿是遺憾,道:“我說兄弟,這種事有什麼好否認的,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嘛,這並不難為情!”
老酒鬼臉上的表情變的更加豐富,笑比哭還難看,浪七可真狠,言語如刀,剛剛用詞還隻是追求,現在這句直接用上男歡女愛如此敏感的詞,這種詞便是在熱戀男女中也顯的有些過於赤裸,更何況用在一個邋遢老頭和五公主身上,也正是這關鍵的四個字,那背後的冷氣直接化為殺氣。
老酒鬼知道,如果再說下去,這家夥接下的詞可能直奔結婚生子去了,他也乾脆不再糾纏,一邊退,一邊道:“各位前輩,你們先忙,在下先走一步。”
“走?你往那裡走!”
老酒鬼剛轉身,一道比剛才猛烈數倍的罡氣席卷而來,嚇的他連忙退了回來,說話出手的當然是老嫗。
路過浪七身邊時,浪七悄悄傳言給他,“老酒鬼,你要是選擇逃跑,正好成了這老太婆的宣泄口,你可沒有我家妹子那麼好的後台,當然,如果你不怕死的話,隨意,嘿嘿嘿……”
老酒鬼惡狠狠的瞪了浪七一眼,老嫗一出手,他就明白,浪七成功把她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眼下逃跑是不可能了,他一個元靈怎麼也跑不過歸真,而且除了老嫗,那些個侍衛也不會放過自己,五公主那可是他們心目中的女神,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浪七聯合,以三敵一,或許還有機會生還,贏了,一切都好說,輸了,沒有後台的他,一切完蛋。
這老酒鬼也是個人才,想通了這點,他的臉色如同變戲法一般,瞬間裂開那張大嘴,拍著胸脯叫道:“剛才戲言相試,唐兄果然高義,要走一起走,要戰一起戰!”
浪七在心中暗罵,這老東西真他媽是個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另一邊的侍衛們可就不乾了,他們本就瞧這老酒鬼不順眼,尤其是還敢追求五公主,真是大卸八塊都不為過,一個個便要掣出武器動手。
老酒鬼是個精明人,剛又吃過這群侍衛的虧,可不敢主動往前,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可身後的白天卻冷笑一聲。
“堂堂歸真打元靈,也要人多欺負人少,倒令本小姐大開眼見。”
此話一出,老嫗的臉上就掛不住了,這不但折了她歸真的名聲,也是對她這個老祖宗的不敬。
“滾!”老嫗怒喝道,“誰敢出手,死罪!”
事實上,這是浪七常玩的套路,絕了對方的後援,白天和他呆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學了他這一招,兩人俱皆心中暗喜。
老酒鬼這個人精豈會不明白這其中道理,雖然他和浪七初識不久,但配合的相對好,這邊老嫗剛說完,他便擺開架式,叫道:“好,果然不愧為歸真強者,有擔當,來吧!”
話音未落,老酒鬼突然一個箭步,朝著毫無準備的老嫗撞去,速度之快,連刀鋒都未展露。
“卑鄙。”
“無恥。”
“……”
眾侍衛忍不住喝道,卻因老嫗的命令不敢造次,就連浪七都忍不住出聲附和,上一句誇獎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撞上去就拿刀捅,的確夠無恥,可一想換位思考,他也會這麼做,元靈麵對歸真,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全力出手,那還管什麼道義不道義。
老嫗顯然被老酒鬼的無恥激怒,但歸真畢竟是歸真,綜合能力強上不止一個檔次,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點,一堵風牆憑空而起,卻比剛才的風牆要厚重許多,凝若實質,直接朝老酒鬼撞去。
老酒鬼的刀剛遞出,就遇到了這堵風牆阻擋,鋒利刀在靈力加持下,居然刺不破,反而刀身被頂的彎曲,這那裡是風牆,簡直是石牆。
老酒鬼不愧為元靈至境的強大刀道,刀身傳來的阻力讓他第一時間感受到風牆的可怕,手腕一抖,利用刀身彈性,借用風牆的推力,讓身體迅速後退,大刀直入地麵,固定身份,可強大的風牆之力仍推他後退數十米,刀和地麵摩擦出大量火花,這才在浪七邊身停住。
穩住身體後,老酒鬼第一件事就是撥出刀,看著刀身仍然如雪花潔白,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刀!”
浪七卻在心中暗笑,這老東西還真是聰明,先是搞偷襲,被識破反擊後,果斷後退,再用刀止住身形,最後假裝看刀作借口,掩飾偷襲的尷尬,給人感覺好像在試刀,這一連串的變化眨眼間完成。
這老東西的反應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