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擔任娶親太太和送親太太的人,哪怕她們沒有太過高貴的身份,但也因為見過世麵、懂得規矩,口才好,屬於周邊很多相鄰都用的上的人。
正是因為這樣,無論男女雙方都會將其奉為上賓,要是因為招待不周被她們拿去說嘴的話,那自家的名聲就要受到影響。
因此,無論是娶親太太和送親太太擔負的任務,還是為了自家的名聲著想,一般人家都會給她們安排一頂轎子。
不同的是有錢、有勢的人家最少都是四乘、五乘喜轎起步,開道鑼,各種旗鑼、傘扇,大規模的響器,周圍圍繞著各種奴仆、佃戶,後麵跟著搬東西的窩脖、馬車,這個場景比前偽朝時期八府巡按出巡還要威風。
一般的家庭則是雇傭三乘喜轎,旗鑼、傘扇、響器看自家的情況而定。
再差一點的家庭隻有紅轎一頂,能夠把新娘子接回來就行。
要是再窮一點的家庭,那誰也彆嫌棄誰,能有輛驢車拉回去就算不錯了,步行接回家去的也不在少數。
特彆是那些混跡多年還沒有成角的戲子,戲班子掌櫃的也不可能一直養著這些人,所以在一定年齡後,那些依舊沒有什麼出息,不能給自己帶來收益的人會被戲班子掌櫃的給放出去,對於有身契的會賣出去。
這些人當中大多數都是頭頂著戲班掌櫃送的一塊紅布,從戲班子裡麵出來低著頭跟著男人步行回家。什麼轎子、驢車、送親、迎親太太都沒有,最多有幾個念舊情的同行送她們一程。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主要是因為當時普通的戲子名聲在民間太難聽。
那些有“老板”、“名角”帶領的戲班子非常正規,他們不但能夠接到價錢豐厚的邀請,還會受到其他人的追捧,所以這些人的生活都比較好,將來就算嫁人也不至於落得步行跟人回家的下場。
但是這些野戲班子、不出名的小戲班子就不行了,他們根本接不到什麼像樣的邀請,最主要的收入來源就是找一地兒撂攤唱,收入全靠路人打賞。
能夠受邀去村裡麵唱廟會,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相當豐厚的資源了。
收入不穩定的情況導致了這些戲班裡的男女都是吃住在一起,在那個時代,一群非親非故的人這樣生活在一起,那她們的名聲還能好?
其中關於那些不成氣候的野戲班子流傳最廣,也是最被老百姓接受的兩個傳言。
第一、因為他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男女睡在一張大炕上,中間隔個布簾、草席。
期間有想法的、原先就有關係的,他們會睡覺前會選擇挨著的地方。
大半夜伸手輕輕的一拍,另外一方就會把障礙物去除後,把撅過來.。
黑燈瞎火隔著簾子看不到人,還不敢出聲。
這種情況也導致了一些彆有用心的人會故意搞錯,另一方發覺不對勁的時候雙方已經進入了正軌。
這種情況下,哪怕她們的名聲已經不怎麼樣了,但是誰不想變的更壞,要不然可能會失去這個飯碗,在那個時代沒有飯碗那可是會死人的。
所以,那人隻能當做自己沒有察覺出來,等待後麵的人完事、退出。
第二、這裡麵還有那些小戲班的角被地痞、村霸、軍閥,采取“那啥***”的方式換取對方的保護,從而免除保護費,同樣也是一個被老百姓認可說法。
至於這些傳言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些野戲班子裡麵的人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老百姓不關心,但是這兩種傳言卻被大家接受、認可。
這位老大爺說到這裡感覺自己好像扯偏了,於是喝了一口茶,誇讚了幾句韓立對象家人通情達理、敞亮後,就說起最近在郊區,因為結婚發生的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這個時代的伏地魔引發的,通州那邊金大媽大兒子結婚的時候,大兒媳要了一塊手表做為彩禮。
等金大媽小兒子定親的時候,她想從大兒媳這邊借下手表給小兒子撐撐場麵。
但是金大媽怎麼也沒想到大兒媳竟然不同意,哪怕隻是借一天也不行。
這讓金大媽很難受,於是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大兒子,希望他能讓媳婦把手表借給弟弟一天。
這兩口子之間是怎麼溝通的彆人不知道,但是大兒媳竟然鬨著要跳井自殺。
最後把人攔下來後大家才知道,原來那塊被當做彩禮的手表,這個大兒媳連帶都沒帶就交給她弟弟成親用了。
現在她婆婆想要借這塊手表,在她看來就是想讓自己去娘家把東西要回來,這幫助娘家可以,但是想要讓她從娘家往回拿東西,那就是想讓她去死.。
韓立在心裡麵還沒吐槽完呢,沒想到這位老大爺接下來說的事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