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是矛盾。
下午上課時,沈萱還是控製不了的心不在焉,然後又想了很多。
她突然在想,許江河第一次得知徐沐璿被金陵理工錄取後,會是怎樣的心情?
應該很受震動吧?
應該會想了很多很多吧?
再一想,問題也是出現在那個節點後。
他開始出現動搖和猶豫,很大概率是跟徐沐璿重新接觸後,慢慢的驗證出了什麼。
其實在那個節點後,沈萱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自己問題也很大。
她當時很心急,太渴望推進和確定關係,當時不以為然,隻覺得這是正確的,理所應當自然而然的。
可現在看,自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危機感在作祟,是潛意識裡在懼怕著某種夜長夢多。
所以他當時的沉默和退也沒有錯的,是情有可原。
甚至,沈萱在想,一直以來他好像都沒有什麼完全不對或者不道德的地方,甚至回過頭去看他當時的很多想法和考慮,都非常的成熟。
還記得一開始,自己還腹誹過他呢,在班裡好端端的衝自己笑是什麼意思,追不上徐沐璿就準備換一個是吧?總之腦子裡除了這就沒彆的了是吧?
但結果不是,問過他,他說那天早上隻有自己替他說話。
咳,好讓人心疼的答案啊。
去年五一在龍潭公園,劉丹他們有意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當時氣氛就很曖昧,是他先說的感謝,說想要超越自己是想要給自己有點被緊追的壓迫感,同時他也有一個追趕的目標,形成一種良性的競爭關係,一起努力,一起進步。
其實那個階段的自己是有點問題的,開始有些控製不住的念頭和胡亂猜想,當時那個節點很關鍵,臨近高考隻有最後一個月了。
所以,他當時是不是就已經看出來了,才及時的說出那些話?
填報誌願他讓自己不要浪費分數,要以自己為主,問他為什麼不選擇複交,他說他喜歡金陵,後麵持續創業的話,金陵能賦予他的資源和空間會更大,當時不太能理解,現在也驗證了他沒說錯。
關係降溫後的第一次升溫,夜裡看雪,過聖誕,那時候還是很矛盾,他突然提起自己高一朗誦比賽時的那篇詩文《致橡樹》,讓自己再次有了方向和堅定。
不僅是這些,還有很多很多兩人相處時的細節。
特彆是在租房裡,沈萱有時候想想都會臉紅,感覺自己好大膽,小姑娘家家的怎麼就不清不白跟他回去了呢?
但每一次,他都很有心,很克製,用品都是新的,他從不逾越,他都主動睡沙發。
他不是沒有感覺,好幾次,他的眼神,甚至是他的生理反應……但他真的一直在克製著,沒有給自己任何不舒服的氛圍,就連擁抱都是小心翼翼的。
過年前,看完老班,自己把鑰匙還給他,他坐在那兒低著頭,一聲不吭,遲遲不肯接過……
真的是後知後覺啊!
後知後覺的沈萱幡然間又意識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