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年不計代價的【空袖玄道散】的滋養下,這位青忽真人司馬元禮的神通光彩紛紛,顯然已經臻極,甚至升陽隱約有氣息波動,應當是一兩年間有抬舉仙基失敗。
哪個神通不經曆幾次失敗?司馬元禮毫無遺憾,隻慶幸時機不錯,甚至還讓他有時間去了趟蜀地,如今在殿前一站,楊銳儀立刻抬眉來問他:
“姓慶的如何答複?”
他的語氣很不客氣,司馬元禮忙道:
“慶將軍答應從蜀地出,攻伐隴地…可固不肯將通漠附近的兵馬撤走,甚至…也對屬下所提的同心策力很是不屑。”
宋國的地利不錯,幾座山脈幾乎把蜀宋之間的聯係隔斷,隻餘下蕈林原、通漠郡幾條通道,慶濟方明顯是有所覬覦,楊銳儀的麵色有些陰沉,忍著沒有開口,隻道:
“不肯撤就不肯撤罷…讓豫陽王留在國中…可蕈林原和穀煙的人手如何處置?”
司馬元禮明顯有些尷尬了,連忙道:
“慶將軍…慶將軍說,上次與魏王交手,意猶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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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就直白多了,楊銳儀一時間氣笑了,問道:
“怎麼?他想殺李曦明來激魏王?平日也就算了,如今這個時節,是連帶著要惡心我宋廷!”
司馬元禮暗暗去看他臉色,聲音一低,稱呼立刻就變了,道:
“我婉轉了許久,慶濟方隻提了這麼個條件——說是我大宋承武太烈,儘收修武之光,持玄有空缺,天辰福澤卻不能落蜀地,希望我等退一退…多讓一名給他們…”
楊銳儀將手中的朱筆一丟,拍在案上,決然道:
“此事絕無可能!”
他眸中隱隱有怒意了,厲聲道:
“當初早就定好的事情,有多少本事收多少光,如今持玄之位,六宋而一蜀,本是我朝自家本事掙來的,怎麼可能讓給他們!”
“他慶濟方既然有本事,那就自行增廣天輝,使修武星更加明亮,自然有多的位置給他,是兩國都受益的事情,倒有讓我割讓的道理了!”
司馬元禮連忙低頭,有些尷尬的措辭,把對方的話以更柔和的方式講出來:
“慶濟方說…李氏與金羽相親,本應隨著金羽並攏到蜀國,卻被我大宋提前搶了去,那魏王也應該是蜀地的…這樣的話,修武之光傾斜,應該是四宋而三蜀…”
楊銳儀一時間氣笑了,道:
“荒唐!”
他嘩啦一聲將那枚木簡卷起來,敲在桌案上,道:
“他慶濟方什麼東西?人憎狗厭,金羽會幫他?巴不得李氏歸我們!當年他要是過了西屏山,你看李周巍會不會同他搏命!還敢提冊封!”
司馬元禮隻能默默低頭,楊銳儀也收了麵上的怒色,負手而立,低聲道:
“這事情不必理會,我看蜀帝不會由著他胡來,隻是難免有一二人馬來為難,想著多往東挪幾分疆土…”
司馬元禮暗暗看了,抬眉道:
“如此一來,要把誰留在湖上?可要把魏王請出來?”
楊銳儀掃了他一眼,終究搖頭,淡淡地道:
“用不著他,你隻管自家事,我把汀蘭真人留下,守住蕈林原,使兩方守望相助。”
司馬元禮頓時麵色一變,他負責的攻伐山稽,沒了汀蘭簡直是斷了一臂,咬牙答道:
“可山稽…”
楊銳儀卻不去答他,顯現出幾分細細琢磨的色彩,問道:
“我依稀記得,你家那個晚輩…司馬勳會——如今也築基巔峰了罷!”
司馬元禮麵色頓時一變,頗有些驚疑不定地低眉,低聲道:
“是…這孩子還有些能耐,得過宋帝召見…家中就他最爭氣…被封了個偏將軍。”
楊銳儀聽到宋帝召見這四個字,原本的思緒頓時被打亂了,若有所思地皺眉,暗忖起來:
‘如此一來,我卻不好插手。’
他久久閉目,突然開口道:
“過嶺峰的獻珧真人與你司馬家世代相熟,你替我去一趟過嶺峰,請他來荒野一敘。”
司馬元禮一遲疑,道:
“他壽元無多…”
楊銳儀眯了眯眼,道:
“要的就是壽元無多。”
司馬元禮匆忙下去了,楊銳儀這才把手裡的木簡放下,靜靜地在大殿之中踱了兩步:
‘龍屬與慈悲道在合天的鬥爭終有結束之時,慈悲道是不會願意在海裡損失太多的,這一戰必須打,即使我不動手,北方也會動手的…’
他顯得有些煩悶:
‘聽聞象雄國大興山爐求丹…根本沒有功夫搭理蜀國,否則絕不會讓姓慶的這樣囂張…每個大人都在做自己的打算…這天下大勢,豈容得誰騰挪!’
本章主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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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明【紫府前期】
司馬元禮【紫府前期】
郭南杌【紫府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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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過嶺峰是獻珧不是誠鉛,寫錯輩分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