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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聯盟不是許願機(2 / 2)

“這麼急著回去乾什麼,不如等在這兒瞧瞧,說不定我們能見到聯盟的管理者。”

聽說那家夥一錘子乾死了火炬教會穿著生物學動力裝甲的先行者。

而且還是在一群蝠翼人的圍攻之下。

他一直都很好奇那家夥到底長什麼樣,身上長了幾條胳膊幾隻腦袋。

當然,他更好奇的還是那個家夥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這些人可都是聯盟的公民。

而且還是他最“忠誠”的支持者。

也就在他正好奇著的時候,遠處應滿黃昏的天空閃爍了兩道淡藍色的弧光。

安東尼將啤酒瓶子丟在了一旁,取下掛在車門內側的望遠鏡朝著那疑似等離子體羽流的方向望了一眼。

隻過了片刻時間,他的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表情。

“來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不久,一架“蝰蛇”運輸機從十峰山的方向飛了過來,接著緩緩降落在了雜草叢生的荒地上。

注意到那兩團弧光的不止是安東尼,哨所內的聯盟警衛隔著老遠就注意到了那架飛來的運輸機,包括被扣在哨所門口的那些婆羅人。

看見從運輸機上跳下來的近衛兵團士兵,蹲在地上的傑拉米認出了他們身上的外骨骼,而那原本耷拉著的臉也在一瞬間重新洋溢起了興奮的紅光。

是管理者身邊的人!

果然那位大人是在乎他們的!

不顧警衛的嗬斥,傑拉米像跳出草叢的兔子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撒開腿跑到了那幾名近衛兵的身邊,然後撲通一聲地跪在了地上。

“管理者大人……您可算是來了……我們……我們冤枉啊。”

空氣異常的安靜。

穿著外骨骼的近衛兵冷冷地注視著他。

隔著漆黑色的目鏡,傑拉米看不見他們臉上的表情,不過卻能感受到那視線中的冰冷。

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試圖找到那台湛藍色的動力裝甲,卻隻看見了一位穿著便裝的男人。

那人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場。

隻不過與他想象中不同的是,那並非是他幻想中的威嚴,而是一種令人感到安心或者說信服的力量。

“告訴我,你所說的冤枉是什麼。”

傑拉米將額頭死死貼在了地上,用哽咽的聲音說道。

“我們隻是想見您一麵,卻被那些威蘭特人……還有這些粗魯的警衛給當成犯人一樣帶到了這裡。”

說著的同時,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那輛敞篷越野,尤其是盯著站在車旁邊的那個男人。

一動不動站著的楚光,注視著那個跪在地上的老頭,並沒有像嗬斥其他人一樣嗬斥那個老人站起來。

他知道。

其他人低下頭顱也許是出於對力量和權威的恐懼,而這家夥卻是出於發自內心的渴望。

就算親手把他扶起來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隨了他那卑微的願望。

以前楚光並不是特彆了解這種感情,包括在奇點城的時候都不止一次困惑為什麼有的人更願意像動物一樣活著。

如今有人現身說法演示了一遍,他忽然一瞬間就理解了。

這些家夥是發自內心的渴望一位神聖的帝皇能出手替他們擺平一切現實的矛盾,哪怕那無視物理法則的偉力隻是他們想象出來的。

他們對平等的理解就是平等的為所欲為,而一旦許諾他們平等的人滿足不了他們的願望,他們便會把現實的痛苦怪罪於平等,認為平等不絕對,即是絕對不平等。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那些將他們帶來這裡的人用善意的謊言欺騙了他們,讓他們誤以為聯盟是實現願望的許願機,而自己就是那個騎著麋鹿送禮物的聖誕老人。

也許他們缺乏的其實並不是平等,而是還沒有吃夠的不平等的苦。

楚光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他繼續說道

“那你現在見到我了,你想對我說什麼呢?”

傑拉米激動的屏住了呼吸,感激的淚流滿麵,額頭在地上幾乎蹭出血。

不隻是他,還有那些蹲在哨所門口的其他婆羅人也是如此。

他們就像真正的朝聖者!

在那充滿磨難的旅途之後,他們終於見到了他們心目中的真神!

那尊敬的管理者大人!

“一號定居點的幸存者被代表會蒙蔽了,那些代表們為了利益,和披著人皮的野獸們媾和在了一起……他們為了一己私欲,巧舌如簧的詭辯,置聯盟的利益於不顧!”

“不過一切還不算晚,隻要您肯登高一呼,我們都會團結在您的周圍,所有被您拯救過的婆羅人都會!我可以用我的姓氏向您起誓,我會永遠忠誠於您,包括我的孩子,我的孫子……我們世世代代所有人!”

“隻有解散了那群蟲豸!將他們扔進監獄,判處他們死刑,我們才能終結廢土紀元,我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平等!這是為了聯盟的所有同胞,趁著一切還不晚……”

老人說的聲淚俱下,額頭死死的貼著地麵,宛如肝腦塗地的忠臣。

跟在他身旁的其他婆羅人也是一樣。

能跟著這家夥走到這裡,想來也不會有幾個是正常人。

“你們為了見我,去攔一輛根本停不下來的火車,死了兩個不該死的人,還讓一個人斷了一條腿……你說這是為了聯盟的同胞,我且不說你有幾句真話,你真的有為自己的同胞掉過一滴眼淚嗎?”

“不用去和我念叨那幾千公裡之外的你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家夥,就看看你身後的那條鐵軌,你能看得見的、幾個小時前還活著的人。”

聽到那緩緩飄來的聲音。

傑拉米愣住了,將頭抬了起來,對上了一雙憐憫的視線。

這本該是令他激動的事情。

然而不知為何,那憐憫中卻帶著一絲令他不安的感覺。

那憐憫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他身上的某樣東西。

這種感覺就好像看著某樣值錢的東西掉在了泥坑裡。

仿佛他的人生除了某樣東西,其他的部分根本不值一提。

他試圖爭辯什麼,張開了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光的耐心在等待中漸漸消失了,更沒興趣繼續聽他現編出來的狡辯。

“看樣子你已經成功感動了自己,而我卻越來越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了。”

“依照聯盟的法律,組織者負主要責任,參與者負次要責任。這本不應該由我來重複,但現在我破例告訴你了。”

“即便你們大概不在乎那兩個死掉的同胞和一整列車上所有人的安危,更從沒在乎過法律,但既然你們站在了聯盟的土地上,就得遵守這裡的規矩,然後為自己的愚蠢買單。”

“有什麼話留著和法官說去吧,想跪的話你就繼續跪下去好了。”

就在話音落下的同時,楚光的輪廓漸漸模糊起來,隨後化成了星星點點的光芒消散在風中。

那是全息影像。

直到最後,那位大人都沒有回應他們的祈禱,甚至不肯屈尊見他們一眼。

傑拉米的眼神陷入了絕望,那麵如死灰的神色就好像被抽空了靈魂,真的死掉了一樣。

站在不遠處的警衛麵麵相覷了一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場鬨劇應該是結束了,但後續的影響也許遠遠沒有結束。

辦完事兒的近衛兵團回到了飛機上。

隨著兩道等離子體羽流噴出,那叫蝰蛇運輸機朝著來時的方向返航。

“起來吧,管理者你也見到了,就算那位先生說的話不中聽,但我想說他心裡其實也是有你們的……換那群大鼻子可不會跟你這麼客氣。”

走到了傑拉米的身旁,哨所的所長用小腿碰了下他。

被這麼一碰,傑拉米終於回過了神來,而那張皺巴巴的老臉上也漸漸從色厲內荏變成了驚慌,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

管理者並不需要他的忠誠。

他以為自己是在為了所有人好,卻沒想到自己在那位先生的眼中隻是個擾亂秩序的瘋子,和無可救藥的累贅。

他站錯了隊。

而他的堅持也變成了笑話。

他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卻又似乎壓根沒意識到。

不過總歸他確實怕了。

就在幾分鐘前還將法律當成廢紙的他,居然主動詢問起了聯盟的刑法。

“……我們會怎麼樣?”

看著那個顫顫巍巍著肩膀、整個人仿佛縮小了一圈的老頭,哨所的所長歎了口氣。

“不知道,以前也沒出過這種離譜的事情……”

攔截列車的掠奪者一般是送去勞改,出了人命根據情節會判處死刑或者無期……然而這裡的人命通常是指造成列車安保或者乘客的傷亡。

自己弄死自己……

他也沒見過,而這大概也創下了聯盟自從有鐵路以來的先例。

頓了頓,那哨所的所長又說道。

“不過畢竟出了人命,還造成了經濟損失,判刑是一定的,也許坐十幾年的牢,也許是驅逐……總歸還得法官說了算。”

如果法官也拿不定主意的話,或許還得交給立法機構討論,畢竟這事確實有夠奇葩。

話說回來,解散一號定居點的代表……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些人好歹是替他們說過話的吧,而且還說了不少。

靠在越野車旁的安東尼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嘴裡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原來那家夥長這樣……”

除了長得看起來挺英俊的,似乎也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不過,對於這種一群人的頭兒,長什麼樣本來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個管理者的談吐倒是意外挺對他胃口。

或許身為威蘭特人的他其實厭惡的並不是那幫人身上的泥巴味兒,而是那些口口聲聲說為了同胞,手上卻沾滿了同胞血的家夥。

話說回來,這種人似乎並不隻是婆羅人的專利,威蘭特人的隊伍裡麵一樣有……而那些藍地鼠們還是有些先見之明的。

想到這兒的安東尼忽然有些羨慕起了那些藍地鼠。

他們的管理者還活蹦亂跳著,偶爾還能出來講兩句話,展現一下存在感。

而他最最最尊敬的元帥大人,卻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這樣活躍過了……

(推一本新書,《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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