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榜戰人數遠超之前,不止趙尋安同年,便先後三十年都有參加,經過慘烈百人戰,終有五十登榜,準予代表宗門外出參加點金榜的爭奪。
輪戰前趙尋安特意尋到觀禮處,指著身上的汙漬與六鈞神君說:
“掌門,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胰臟都飛出來碎了,若非有靈液在,今個非得死百八十個!”
“便是因著你在宗門弟子才能放手一搏,與他們來說卻是個接觸生死戰的最好機會,如今隻餘五十,再辛苦辛苦便過去了。”
六鈞神君笑著說,趙尋安咧嘴歎氣,知道掌門說得對,可看到原本相親相愛的門人這般豁命而戰,心裡真就有些說不出的悶。
“莫想那麼多,自家人再狠也是自家人,想要與修行之路走的更遠,這點磨礪,真就算不得甚。”
魚糧一旁輕聲言,趙尋安抿嘴點頭。
輪戰將要開始,身為種子的趙尋安退去血淋淋白袍準備抽簽,誰成想剛入隊列便被圍觀,看著周圍十餘虎視眈眈一時有些懵。
怎麼了,難不成麵上有血汙?
“聽聞趙長老手腳通天,如今看來果是如此,便魚糧老祖與掌門神君都是看重!”
言語的乃是一長相俊秀女子,趙尋安卻是從未見過,環視一周大多生麵孔,卻是讓他有些迷惑,這是從哪鑽出的萌新,怎地一個不認識?
見趙尋安沉默不語,又一俊俏郎君搖扇近前,嗤笑著說:
“不愧家財萬貫趙大賈,聽聞長老之位便是用海量靈石換得,卻不知真本事,能有幾分?”
“哈哈,挺多,挺多。”
趙尋安輕笑,捉簽便走,卻把一乾人等氣的不輕。
尋到魚糧趙尋安扯著袖子問:
“這都是哪來的良才,之前怎麼從未見過?”
輪戰五十人除了這十餘都是熟稔的緊,麵相即生且敵意重重,屬實不知由來。
“不認識就對了,這是咱們宗門一處小秘境下宗的弟子,因著本身沒有名額便來上宗登榜。”
說到這裡魚糧忍不住笑:
“說來也是可笑,不知從哪傳出諸多關於你的非論,宗門弟子自然知曉真假,卻把他們蒙蔽。”
“想來把你當做了無能醃臢物,想在你身上出出彩。”
“你看那邊那位金丹真君,看向你的目光也是鄙,她便是下宗掌門。”
順著魚糧指頭望向遠處,一身穿黑色道袍女真君正直直的盯著自己,眼中果然皆是鄙冷。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至於這般看我?”
趙尋安也是無奈,屬實不明自己到底哪裡招惹了她,便整個宗門都如此敵視。
兩人正在言語,一群人行到山崖下,俊俏郎君行禮高聲言:
“上宗掌門神君,登榜乃榮譽之戰,豈能被無能小人玷汙,懇請將趙尋安逐出,還雲山秘境一片清朗!”
“......”
趙尋安臉皮子直抖,彼其娘之,自己怎地就成無能小人了?
山崖之上笑聲一片,搞得十餘小輩一臉懵,尤其俊俏郎君,自己的言語,有那般可笑嗎?
“尋安,讓小輩看不起的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