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原本圓潤的臉蛋變得消瘦,趙尋安把福生喚到靜室擺上茶點談起心來:
“之所以家長見麵後留這般長久時間才與訂婚結婚,為的便是若有悔意還有餘地。”
“可是與冠士起了矛盾?”
“若是拌嘴之類需得各自退讓,畢竟以後要一起生活,再不是孑然一身,兩個獨立個體需得相互適應磨合才好。”
“當然,若是已然無感甚或牽扯根本便分開,還未婚嫁,終究來的及。”
聽聞趙尋安言語福生用力搖頭,笑著說:
“先生想多了,冠士對我很好,他便在我心中,今生非他不嫁!”
“那為甚這些時日清瘦這般多,便笑容都消了?”
趙尋安與她倒茶,皺眉問。
福生突然伏倒幾上放聲痛哭,卻把趙尋安嚇了一跳,緊忙輕柔拍著後背詢問,福生卻是一邊哭一邊說:
“先生沒事,就是想起逝去的爹爹娘親還有兄弟姊妹,眼見就是人生大事,卻隻有您和歡兒兩人在身邊,冠士那邊卻是熙熙攘攘,心中便覺難過。”
看著抽泣的福生趙尋安禁不住歎氣,如此說來卻是無法,想想數年前還是人人羨慕的天之驕女,如今除了歡兒血親儘消,思量難過也是應當。
趙尋安勸了許多福生才止住抽泣,紅著眼睛問:
“先生,這般模樣可是醜,見了冠士不會惹他不喜吧?”
如此言語真就錘的趙尋安不輕,女為悅己者容,此言說的半點不差!
之後時日福生依舊越發的清瘦,便與她每日裡補品不停的吃也無用,雖說尋常時候見得兩人相處依舊恩愛,可趙尋安心中終究生了疑,為此特意與牛冠士言語。
聽完趙尋安所言牛冠士卻是笑,異常認真的與他說:
“先生且放心,我與福生一命同身,今生便是己死也不會讓她受半點傷害!”
眼見牛冠士說的認真,趙尋安表麵欣慰點頭放他走,心中疑惑卻是更大。
作為博閱仙府唯一的真仙巔峰學生,這些年趙尋安與之相交時日也是不少,自認與他脾性還是有些了解,總結便是一句,向道之心堅毅,便知是死路也不會停!
重天之人除非走通天一路向上,但若處於三十六天,仙祖便是終點,隻要踏入壽歲便減為千八百,至多不超三千,可即便如此牛冠士也未曾停下腳步。
誰曾想這般秉性堅毅之人,突然就對福生沉迷的不行,若非氣息麵容未變,趙尋安都會以為是換了個人。
前些時日覺得不妥,其中便有這般緣由。
“卻要卜算一個,到底是哪裡怪異,卻讓我這心思,總也靜不下來!”
趙尋安呢喃的說,左手急掐指節,卻總被莫名乾擾得不出卦語,卻是讓他更加明確,真就有問題且還不小,否則天機怎會被遮蔽!
輕點眉心觸動實相般若,金銀二色蓮花與眉心處盈盈綻,又行功法捉一絲大道糾絆,趙尋安再次卜算,終究讓他捉得天際,得出卦語!
“千般生世千般福,終究不過凋零一花瓣,說來便是,癡心女子負心漢。”
“忘八端!”
卦語說的算不得清楚,卻讓趙尋安心頭巨顫,禁不住咒罵一句衝了出去,直向仙府而去。
“牛冠士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