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寢室無人趙尋安捉一學生問,那廝見他焦急卻是好奇的說:
“將將不是先生您喚他去的領主府嗎?”
趙尋安與他屁股一腳轉身尋往他處,可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也未見,便福生也失去了音信。
眼見兩人同時失蹤趙尋安真就有些慌了,癡心女子負心漢,這般言語真就讓人心裡發慌!
此時仙府中人都曉得起了變故,可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牛冠士與福生把自己氣息遮蔽的好,便半點也尋不到。
趙尋安為此卜算數次,卻發現便蓮華牽機也是模糊,落處便是十萬天地,這般大範圍兩人怕是比螻蟻還小,該去哪裡尋?
就在趙尋安忍不住罵娘時,杜寵看著冉冉升起的圓月,卻是若有所思的說:
“老趙,今個可是月圓之夜,若那牛冠士欲行叵測之事,卻是正當時。”
“擼直了舌頭言語,彆繞圈子,趕緊的!”
趙尋安牛眼大瞪,氣哼哼的說,杜寵捋著頜下長須,聲音清幽的說:
“大日為陽明月為陰,旁門左道最喜與月圓之夜行祭拜之事,你說那牛冠士若因著福生泯吉祥生的緣由行事,可不就得月圓之夜?”
“玉龍仙君為獨陽,那位傳說裡的吉祥天女,可不就是孤陰?”
“若我是那牛冠士,定會尋個距離明月最近的極陰之地,如此想必效用最大。”
“老杜,你他娘的就是天才!”
趙尋安撂下言語一飛衝天,這些年與周邊摸得一清二楚,五千裡外有孤峰萬仞,峰頂處育寒泉一眼陰冷至極,仙府中長於陰寒術法的學生偶爾前去取氣,可不正與杜寵所言一般!
“......天才便天才,加個他娘的甚意思!”
杜寵手一抖拔下了七八根打理的整整齊齊的胡須,那叫一個心痛。
趙尋安化作白虹一貫數千裡,孤峰寒泉落下,真就見著二人。
牛冠士雙手插袖一旁靜觀,福生躺在泉眼,雙手握著匕首,深深刺入心窩,血水把寒泉染成湛藍。
“福生!”
趙尋安但覺心頭狂震,抖手便要把福生攝出,卻被牛冠士揮手擋住:
“趙先生,如今正是轉化最關鍵的時候,不得打擾。”
“忘八端,極字道本、混沌戰體開!”
“七鈞,山河不二!”
暴怒的趙尋安沒有任何猶豫,瞬間展開仙域和混沌戰體,把攻伐之力增加至最強,緊接便是如今掌握的攻伐之力最強悍的七鈞,山河不二!
如此恐怖威能疊加,便真仙巔峰的牛冠士也瞬間變了顏色,雖說差著兩重大境界,但趙尋安本事過於逆天,如此招式出手,便是他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轟~~!”
黝黑彎月遮天蔽日,卻把銀盤似得月亮牢牢擋住,隨之就是天傾,牛冠士但覺渾身一陣發麻,緊忙轉身取出一支亮銀長槍,朝天一槍刺出:
“螭龍會風雲!”
風雲二字落,一抹刺眼光芒衝天起,三十丈外化龍形,巨口大開,吞噬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