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山先生看向顧侯爺,擊掌道“不錯,南塘公子看到了這一層,果然不錯。”
顧侯爺連連點頭。
秦鳶則虛心請教“聽先生之意還有更深一層?”
鬆山先生笑道“那是自然。”
秦鳶想了想,笑道“隻怕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說。”
鬆山先生頷首。
“此事還要看是否機緣巧合。早早說破反而不妙,且行與不行之間還要看事態發展。”
秦鳶不再說話,低下頭喝茶。
顧氏兄弟二人就在一旁圍觀他們打啞謎,發自內心覺得文人竟能如此可惡!
半晌。
秦鳶放下茶盞問“不是說請我來,有事相商麼,怎麼我來了又不說了。”
鬆山先生道“你看到了這一層才能商,不然我們商什麼?”
秦鳶就笑。
翠茗過來給眾人添上茶水。
秦鳶問“敢問如今可能商了?”
鬆山先生悠悠道“雖然算不上什麼密事,但在下覺著法不傳六耳,事以密乃成。”
言下之意,顧六爺和翠茗在這裡礙事了。
顧六爺啞然,賭氣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各位密談了。”
反正在這裡也聽不懂,這福氣就留給三哥獨享吧。
顧六爺深深地看了眼三哥。
秦鳶趕忙道“翠茗在外麵守著,我們是要商議大事,但六爺就不用走了,我這兒有件事也和你有關。”
翠茗應了一聲便款步走了出去。
顧六爺頓住了身子,但也沒立即坐下去,隻半坐不坐地看向鬆山先生。
見鬆山先生沒反對,這才坐了。
鬆山先生奇道“什麼大事和六爺有關?”
秦鳶道“趙氏的事,想來鬆山先生也是知道的,說起來這件事也和鬆山先生有些瓜葛。”
“哦?”
鬆山先生更驚奇了。
顧侯爺在一旁靜靜等著小妻子發話。
秦鳶正色道“趙氏的兩個孩子被族裡的成大哥認了養子養女,如今便住在隔壁院子,上次侯爺也帶著他們和您一起吃了飯。”
鬆山先生點頭,表示記得此事。
秦鳶又道“如今兩個孩子還未請西席,六爺的孩子也從國子監回來在家裡守孝,總不能讓他們荒廢了學業。我就想著若是鬆山先生得空,可願幫著教導幾個孩子?”
鬆山先生眯著眼睛想了想道“既然在下要收六爺為弟子,他的幾個孩子在下也可以一教,隻是人與人之間也要講個緣法,若是合不來,也不能耽擱了孩子,可得另外尋個投緣的教導去。”
顧六爺趕忙笑道“多謝師傅,那是自然。”
鬆山先生又看了眼顧侯爺道“至於龐程、龐玉,在下卻是沒法教的。上次一起用膳,在下便瞧了出來,這兩個孩子心性有些野,隻怕難以接受在下的約束。龐程還是主從武的好。至於龐玉可以跟著他讀書識字,但再往上的學問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