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倒是真的說服了艾格隆。
畢竟,曆史上巴黎造反的次數簡直不勝枚舉,光成功推翻王朝的就有好幾次,他也不敢打包票說隻要有自己帶,巴黎人就會一直當帝國的忠實臣仆。
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瑪麗亞的豪宅建在巴黎郊外,又是這麼顯眼的位置,而且沒有大量的近衛軍兵力保衛,還真的可能會有風險,她建好逃生設施,絕對不算浪費。
“好吧……”於是,他點了點頭,同意了瑪麗亞的意見,“那就按照您的意思辦吧……但願這種倒黴玩意兒永遠不必被真正使用。”
“我也但願您能夠一直庇佑我,直到我們老去的那一天。”瑪麗亞親切地擁抱住了艾格隆,“陛下,我告訴您這些,可是把自己的命都交給您了,您可不會告訴彆人吧?”
“那當然不會……”艾格隆莞爾一笑,“放心吧,即使我絕不相信特蕾莎會對你怎樣,但我絕對對她保密。”
說著說著,兩個人又熱情地擁吻到了一起。
吻了好一會兒之後,瑪麗亞顯然進入了狀態,兩頰緋紅,眼睛裡仿佛能夠滴出水來了一樣。
這時候她又嫌棄這個未完工的屋子太簡陋了。
於是她又主動跟艾格隆提議離開。
於是,兩個人結束了這一場視察,離開了工地,又攜手回到了剛才的林蔭道當中,而那些遊客們,又紛紛向他們行了注目禮。
這時候,瑪麗亞已經沒有什麼遊興了,她隻感覺有些疲倦。
不過,她卻也不想提議回楓丹白露——因為這就意味著她把心愛的人送回到了特蕾莎身邊,又回到那種憋屈的環境裡麵。
倒不如好好利用這難得的一天,享受獨屬於兩個人的幸福時光。
於是,她略加思索之後,又主動向艾格隆提議了。
“陛下,當初你也和蘇菲這樣過嗎?”
“沒有過。”艾格隆老實回答,“雖然我們兩個經常一起出遊,但並不敢於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隻能……隻能去僻靜的地方。”
“那今天我豈不是變相遂了你的願了?”瑪麗亞故作驚訝地反問,似乎又有些調侃。
“也可以這麼說吧……”艾格隆點了點頭。“謝謝您。”
其實,現在兩個人這樣也挺“傷風敗俗”的,隻是瑪麗亞根本不在乎外界的非議,所以才會這麼理直氣壯地笑對每個人。
“不用謝,我也從中得到了快樂……”瑪麗亞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多了幾分魅惑。
“那麼,所謂僻靜的地方,是指什麼呢?”
明知故問——艾格隆想要這麼回答。
因為,他和蘇菲那點事,他早就基本和瑪麗亞說完了,而且是在她幾次催問之後,事無巨細地告訴她的。
所以她的問題並非問題,而是……一種變相的邀約。
看著她這個樣子,艾格隆就知道,她的春心已經動了。
而此時,艾格隆卻似乎又從她的臉上,看到了蘇菲的影子。
當初在維也納,他們也是這樣私下裡攜起手來各處遊覽,然後玩累了之後再去“休息”的。
那時候的她,也是這種既端莊又魅惑,既高貴又輕佻的樣子,她從來不會主動說我們去玩玩吧,但是每一句話都好像都帶著這個意思。
而現在,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以至於刺激得艾格隆都已經有點心馳神蕩了。
當然,現在兩個人和過去又有點不同。
那時候的他籍籍無名,在維也納穿街走巷也沒有人知道,而現在,他是一國之君屢屢出現在民眾麵前,如果真帶著瑪麗亞去旅館開房,那隻怕立刻全城轟動……
所以,應該去哪兒呢?
去瑪麗亞當初“畢業”的杜伊勒裡宮,似乎也不太對勁,因為那一次是瑪麗亞偷偷潛入進去的。而今天兩個人也沒有事前計劃,現在這樣招搖過市然後一起去王宮,有點不太合適,傳到特蕾莎的耳中也太難聽了。
所以,在略加思索之後,艾格隆輕輕地拉起了瑪麗亞,然後吻了吻她已經明顯升溫的手背,接著又問她。“殿下,您還記得我們在米蘭城的旅行嗎?”
“當然了,我一輩子也不會忘掉的……”瑪麗亞脫口回答,而眼神更是甜膩到幾乎拉絲了。
對她來說,那就是“全新人生”開始的地方。
“那一次,我們是在運河上一起乘船共遊的——”艾格隆一臉莊重,煞有介事地說,“現在我還無法和您去米蘭重溫舊夢,但是,塞納河上也有遊船,我們至少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變相地追憶一下當初的樂趣……”
“和蘇菲試過嗎?”瑪麗亞直接打斷了他假正經的話。
“沒有。”艾格隆立刻搖了搖頭。
接著,他陡然發現,瑪麗亞伸手拉住了他的領帶,然後把他的脖子往前一扯。
“那還等什麼!我們去吧!”
接著她急不可待地喊了出來,似乎多浪費一秒都是煎熬。
急了……她急了……而這種急促,似乎也感染了艾格隆。
“如您所願,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