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長ps版!)
當初為了防止意外,亞德裡克、希洛琳和阿拉德三人都是分開關押的,如今格爾斯的屍體被李無方扔上了房梁,亞德裡克昏厥在用自己尿液圈出的地盤上,隻有希洛琳和阿拉德還清醒著。
不過這兩位一母同胞的姐弟關係可並不融洽,此時被綁在地上的希洛琳明顯在高聲唱著什麼,而關在隔壁的阿拉德則在塞壬歌聲的影響下,奮力的做著俯臥撐。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喜歡運動,但他確實一直在做,哪怕整個人的意識已經模糊,身體還在本能的動著。
還未推門走進去的程實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大受震撼,但他又無法去挑希洛琳的錯,這位窩棚區的大姐頭做事非常有度,她的音量控製的剛剛好,沒讓一絲歌聲漏出去影響玩家,卻又能讓自己的弟弟沉溺於虛無的欲望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得不說,在折磨人這方麵,【汙墮】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程實樂了,他在窗邊隨手一刀便將屋內掙紮的阿拉德擊倒在地,而後徑直走入希洛琳的房間,看著這位因過度消耗而有些氣喘的塞壬,搖頭失笑。
見閻王來了,希洛琳渾身一抖,老老實實的跪坐在地上,聽憑發落。
“出夠氣了嗎?”
“沒有,永遠都不會”在提起自己弟弟的時候,希洛琳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咬牙切齒,“兄弟會給了他一切,而他卻還是選擇了背叛,我不認為一個人的欲望可以轉變的這麼果決,他大概是被那【真理】邪神影響了腦子,所以與其說我在恨我的弟弟,倒不如說我恨的是那個靠近邪神的傀儡,他不再是我弟弟了!”
程實聽了這話眉頭一挑,心想阿拉德確實有可能早就不是希洛琳的弟弟了。
誠然一個出身於倒墜之門的本地人掌控代理之手能讓理質之塔在倒墜之門的活動更加方便,但是,這個變量可控嗎?
理質之塔那群大學者可是最懂變量的人,他們能把人做成變量自然也就掌握著把變量扭轉為常量的方法。
阿拉德的身份讓他適合行走於地下,但是他的思想又是【汙墮】的,這樣的代理者或許會給理質之塔造成很多麻煩,所以,如何能既擁有對方的身份又讓對方摒棄【汙墮】的意誌乖乖聽話呢?
其實答案很簡單,切片。
理質之塔十分擅長切片。
所以希洛琳大概說對了,阿拉德早就不是她的弟弟,而是被理質之塔的學者們做成了切片,而在一堆切片中對【真理】最忠誠的那個,或許就會被下放到這裡,成為了代理之手在倒墜之門的老大。
這很合理,也很【真理】。
當然,程實沒必要跟希洛琳說那麼多,他來也不過是再次確認希洛琳的狀態,好讓這場試煉能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他始終未忘記陷入參差的npc們,儘管他們變成參差的邏輯與玩家們不同,但是到了現在,在了解了參差全貌之後,程實覺得這三人依舊會是試煉的答案,隻不過這答案不能隨便提交,因為玩家們必須先要找到屬於自己的時間線,否則,在一個錯誤的時間線上提交答案,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程實在來的路上想了許多,他總覺得,這份答案就像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定音錘,如果你找錯了時間線,那麼提交的這份答案很有可能就成為將你鎖在另一條時間線上的門鎖,讓你再也回不到最初的世界中去。
所以,出於穩健,程實必須確認這份答案到當下為止還是對的。
於是他再次跟希洛琳對起了所有的細節,事實證明希洛琳沒變,她依然像是那個“未來的參差”。
程實很欣慰,他將對方再次綁緊了一點,並無情拒絕了這位窩棚區大姐姐的長腿邀請,離開房間來到了阿拉德的屋中。
剛才那一記飛刀其實並沒有殺死對方,他隻是尋找了一個合適的刀口讓阿拉德失血失力倒地,而現在程實隨手掏出一瓶治療藥劑又將阿拉德救了回來,看著這位一臉迷茫的代理之手,程實勾起嘴角道:
“說說你和你姐姐吧,如果說的好,我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
放血再救活就已經是不痛快了,何來的痛快一說?
不過出於理智,阿拉德沒敢抗議,這位看上去魁梧健碩的漢子就這麼趴在地上,悶頭悶氣的應起聲來。
“你想知道什麼?”
“你知道自己是一個切片嗎?”
阿拉德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和恐懼。
“我不知道,但我猜是的。”
“你猜到了?”程實挑了挑眉,饒有興趣道,“怎麼,是你破碎的記憶給了你啟發?”
“不,我的記憶很完整,一切邏輯都是自洽的,甚至信仰從【汙墮】轉變為【真理】的那段經曆都毫無破綻。
但是【真理】的信徒喜歡研究,研究自我也是研究,由於要一直跟叛出的極欲兄弟會打交道,我不得不對我原來的信仰【汙墮】多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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