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若是沒有海圖,陛下怎麼會讓水君前來?”
典慶疑惑不解,難道陛下在信中沒有說明?
“這……有海圖,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魏咎眼前一亮。
若是沒有海圖,去尋那虛無縹緲的仙山,他能鬨翻整個並州,也要阻止言晏去乾這事。
但是,有海圖,似乎也不是不行。
人呐,誰不想活得久一些呢?
“對啊,燕國雁春君將屬於燕國的銅盒送給了陛下,陛下將之打開後,從中發現了一張金箔,上邊繪畫著海外三山的海圖!”典慶急忙解釋道。
“啊……這……”魏咎有些尷尬了。
七個銅盒的傳說他是知道的,也知道言晏打開過其中幾個。
卻沒想到燕國的銅盒裡居然真有東西。
“不愧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魏咎低聲喃喃,有些尷尬的看著典慶,心底暗道,我要不要道個歉呢?
“咳咳……”魏咎乾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我承認我剛剛語氣有些重了,有海圖你們要早說啊,我水師遠的地方不敢說,但是出海個十天半個月的航程還是沒問題的。”
典慶和一眾羽林衛將士都是無奈的看著魏咎。
我們想開口啊,但是你貌似也沒給我們開口的機會啊。
“這海圖保真不?”魏咎還是有些擔心。
燕國的處境,天下皆知,萬一燕國是故意拿假的東西來糊弄兄長呢?
“白鳳副統領親自切開,確認過就是周室留下的七個銅盒之一,而且那份海圖,陛下也確認過,可能因為年代久遠,有些不太準確,但是大致方向應該沒有錯誤!”
魏咎搔了搔頭,這麼一說,好像是兄長要帶著自己長生啊,自己語氣似乎有些重了啊。
於是,魏咎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尷尬地看著典慶。
“水君也是關心則切,大統領不會放在心上的。”羽林衛監軍知道典慶不善言辭,也看出了魏咎的尷尬,急忙幫著遞話給兩人台階下。
“自古以來,海外三山就是個極其神秘的存在,尋找海外三山之旅也被稱為縹緲之旅,哪怕水師現在聯合百家在督造能夠跨海遠航的海船,但是短時間內也不是那麼快能建造出來的。”
“所以,一聽說兄長要去探索海外三山,情急之下,語氣重了些,還請大統領見諒!”
魏咎也順著台階下,主動道歉道。
畢竟是一國衛尉,直接被自己當著手下的麵這麼一頓劈頭蓋臉,也是有些掛不住麵子,所以魏咎也拉下了麵子主動認錯。
隻是想了想,自己確實是關心則亂。
以兄長的智慧,怎麼可能做沒把握的事。
長生對那些道家的老不死或者老人來說很有吸引力,但是兄長才多少歲,也沒到尋求長生的年紀。
“無妨,矛盾解開了就好!”典慶也沒有在意。
幸好來接的是自己,要是陛下親自來接,被魏咎這麼一頓訓斥,那才是真的要出問題。
所以典慶是有些慶幸的。
“水君還是先去休息,整理一番,再隨我等去見陛下吧。”典慶看了看雙目赤紅,狀態明顯不對的魏咎說道。
麵見陛下還是要注意一些形象的,就魏咎這蓬頭垢麵,雙目赤紅的樣子,真不適合去見言晏。
魏咎想了想,也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