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先生可曾想過，若是並州無子嗣將來如何？”
這個問題，很多人敢想，但是卻誰都不敢問，畢竟這終究是有些詛咒的意思。
也就是嬴政可以這麼問，不需要擔心其他。
言晏皺了皺眉，從小雲娥出生後，其實他和少司命就大概有了猜測。
小雲娥的天賦太高了，一出生就是自帶宗師真氣，可以說是出生就是天人之境界，可以說是完美的繼承了父母的一切天賦。
這也就意味著，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宗師這類人物，其實已經打破了人的界限，屬於是更高層次的一種生命，因為各自掌握的道不同，身體技能的進化也出現了詫異。
換句話來說，雖然他們還是有著人的樣子，實際上卻已經屬於兩種不同的生物。
彼此之間是存在著生殖隔離的。
哪怕言晏和少司命等人散去修為，他們的身體素質卻也已經定型，穩定了下來。
這也是為什麼道家很多分支都禁止婚姻的原因之一，不僅僅是因為清心寡欲，其實也是因為他們觸摸到了這一個層次的東西，知道兩個結合的人沒有子嗣是怎樣的痛苦。
中原武學主修內，而草原武學更加直觀，比如冒頓、白鹿老人這些草原宗師施展宗師絕技之時，身體都直接獸化，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生物種類了。
這也是為什麼草原崇尚黃金王族的原因。
或許草原在這一塊上比中原走得更遠，黃金家族會選擇與進階方向相同的女子成婚，這樣也就突破了生殖隔離的界限。
隻是草原也沒有走得很遠，但是概率上會比中原更大一些。
華夏中原是驕傲的，而能修煉到宗師境界的更是同時代的天驕，他們隻會更加驕傲。
這就導致了，先人走過的路，我不會再去走，同輩走得路，我也不會去走。
於是，各自在身體機能的進化上是越走越遠，能站在他們身邊的幾乎再無一人。
就好比是浩然正氣，儒家如今已知修出浩然正氣的就隻有言晏和荀子，可是兩個人的浩然卻也是有所不同的。
更彆說少司命、焰靈姬這些女子跟言晏還不是走得同一家武學，差異也更加之大。
“也不是沒想過！”言晏笑著看向嬴政。
“哦？”嬴政也來了興趣。
“你覺得，並州出現一位女帝如何？”言晏笑著說道。
嬴政愣了好半晌，才緩緩朝著言晏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違背綱常啊，哪怕他是即將完成一統的華夏千古一帝，但是這種事他想都不敢想。
“換成中原可能很難，但是草原卻未必不行！”言晏笑著，“比如東胡之前也隻是草原上的一個小部落，知道白鹿夫人的出現，才將東胡發展成了草原上最強部落，也因此，東胡以白鹿為圖騰，而白鹿夫人雖然不是東胡王，卻在行使東胡王的權利，而那時候的東胡，是沒有東胡王的。”
“這……也不是不行！”嬴政也收起來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