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解釋好像也沒錯啊。
血騎幫他們保駕護航,他們出錢,這就是貨財貨兩訖的商業活動,而這些五國餘孽和田氏宗親的行為就是貪圖人家的家產。
屬於是謀奪他人家產的行為,是要被唾棄的。
用錢去砸,砸死對方,讓對方叛變,那屬於是商業競爭,可以原諒。
但是這幫人選擇了騙,商人重利輕義,但是卻決不允許商業欺詐出現,所以,這是臨淄人不能接受的。
“我齊人在天下行商近千年,從未失信於人,這是我齊人之所以能行商天下的根本,但是這幫人簡直是我齊國的恥辱!”曹鄉裡裡正依舊沒停止自己的罵聲。
“……”眾裡正依舊是一陣沉默,上綱上線,你是專業的啊,可是我們居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點。
“那麼,曹鄉裡裡正有什麼建議呢?”青州裡裡正開口問道。
“你們知道的,我曹鄉裡都是曹姓,而我的遠方表兄有一個遠房侄子叫曹參,字敬伯。”曹鄉裡裡正驕傲的說道。
“曹敬伯?”青州裡正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一時間沒想起對方是什麼人。
“不會是並州河套大總管,大監曹參、曹敬伯吧!”突然有一個裡正開口說出了曹參的身份。
“對,沒錯,不過你的消息過時了,敬伯大總管現在可不僅僅是河套大總管了,而是已經調任北掖王城,出任並州丞相府主掾使。”曹鄉裡裡正繼續說道。
“這……”眾人都是驚訝無比。
主掾吏地位不高,但是也是掌管一地官吏考核升遷、調動的大吏,堪稱是官之下第一吏,而丞相府的主掾吏地位就太高了,也因此,丞相府的主掾吏也已經不叫吏,而是改為使。
換句話來說就是,丞相長史之下的第二秘書。
但是丞相府長史是丞相自己私人聘請的,雖然也有官職,但是丞相卸任後,幾乎也會跟著卸任,而主掾使可是並州正兒八經的體製內官員,屬於是下任丞相的候選人之一。
一個使字就能說明對方的地位之高了。
什麼人才配擁有使字?那是君王啊。
可以說,主掾使實際就是君王放在丞相府裡培養的親信和眼線,是君王一係的人啊。
“曹鄉裡正你家祖墳這是連著著火了?”其他人都羨慕的說著。
這都不能是祖墳冒青煙了,著了也不行啊,還得是祖墳山連著著起來了才有這個可能。
“所以,我打算,開城門!”曹鄉裡裡正認真的說道。
他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就是這些人都是信得過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這種戰亂之時還聚到一起。
隻是開城門,僅憑他一個還辦不到,一裡的衙差、捕快才幾個啊,守衛城門的可是數百帶甲士兵。
“正好,南城城門令是我二哥,我可以找借口騙他來喝酒,拿到城門換防時間和口令。”一個裡正開口了。
“我坊裡有個力士,因為得罪了坊主,所以一直沒能升遷,可以在一兩人的配合下就搬開城門的門閂!”青州裡裡正也開口了。
“我……”
一眾裡正一人一句,幾乎就把原本極為艱難的開啟城門任務給分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