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裡正一臉的糾結。
故土難離,臨淄也終究才是他們的根,而且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又豈是能輕易割舍的。
“那就留在臨淄吧,北掖王城太大了,我在其中也隻是個不起眼的存在,護不了你。”城門令歎了口氣。
調回並州之後,裡正在臨淄還能拿他扯虎皮,沒有人敢動他。
一句我二哥在並州軍統,在北掖王城,就能讓臨淄的所有人都不敢動他。
可是到了北掖王城就不一定了。
哪怕是他們站長在北掖王城,在軍統也不是一把手的大人物。
“所以,今夜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以後彆那麼傻傻的什麼事都自己上。”
“記住,你有一個二哥,在並州,在軍統!”
“這句話,在臨淄能保證你不會遇到太多的麻煩。”
裡正雙目通紅,臨淄和北掖王城相隔萬裡,今日一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麵了。
“如果有想法的話,安定坊坊主,你也不是沒有機會,畢竟,二哥在軍統臨淄站還是有些能力的!”城門守笑著說道。
“算了,安定坊太大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是不給二哥惹麻煩了!”裡正搖頭。
比如青州裡裡正,曹鄉裡裡正,一個有能力,一個有後台,他們成為安定坊坊主的可能性更高。
比後台,曹鄉裡裡正的遠方親戚還是曹敬伯呢,那可是比自己二哥的上級在並州的權利地位都更高之人。
所以,裡正也不想給自己二哥樹敵,也沒有告訴城門守這些事。
“我走了,明夜老實呆在家中,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管,穩定好鄉裡就夠了。”城門守起身,最後再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然後果斷轉身離開。
“二哥!”裡正看著城門守離開的背影,眼中浮現起了曾經的點點滴滴,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最後跪在地上,用力地磕了三次。
城門守走出了裡正家。
月明星稀。
開城門那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沒有幾分把握。
城門的重要性隻要不是傻子都清楚,而田氏和五國餘孽是傻子嗎?
不是!
所以,在各個城門,也都有著這些人留下的親信。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殺掉這些人!
軍統雖然是以情報為主,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們不會接到行動的任務。
錦衣衛是會時常配合他們不假,但是這裡畢竟是齊國,是臨淄,不是並州老巢,錦衣衛沒有那麼多人手在此。
“大人,錦衣衛來人了!”回到自己的家中,一個士兵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城門守一驚,也鬆了口氣,不用破壞規矩,不用自己動手就好。
很快,一個帶著禽鳥麵具之人出現在了城門守家中。
“見過先生!”城門守不知道對方身份,但是那禽鳥麵具代表著錦衣衛中堅力量他是知道的。
原本是韓國百鳥組織,後來跟隨墨鴉和白鳳大人前往了並州,組成了錦衣衛和軍統的最初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