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是陳建要跟我碰一下?”李瑤皺了皺眉。
他承認陳建很有能力,但是他也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自己了。
現在他看誰都像傻子,看那個商旅巨商都是可憐蟲。
至於陳建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大一點的蟲子罷了。
除了惡心人,啥也不是!
“拿我立威?”李瑤突然想到。
陳建拋棄了過往的身份地位,對於並州朝堂來說就是一個來曆空白的士子,卻直接空降成為並州最重要的九卿之一,想要站穩腳跟,自然是要拿自己來立威。
“不過,挑誰不好,挑我,那你可就是……”李瑤笑著搖了搖頭。
就算你曾經是齊王建,掌握天下商隊又如何,不懂商賈規律,也終究是個商賈罷了!
“請陛下讓馮劫將軍派一支大軍保護我!”李瑤想了想,也要見一見這個未來的對手,看看將來怎麼炮製他。
商賈一道,如今他就是垂坐雲端之上的無冕之王。
“家主怕對方狗急跳牆?”家老疑惑道。
“廢話,畢竟是曾經的齊王,這種人一旦不順心,真的會玩陰的!”李瑤翻了翻白眼。
君王可以有不懂的東西,但是他們會掀桌啊。
所以,雖然不擔心並州搞事,但是卻不得不防啊。
也因此,知道兩國治粟內史要見麵,嬴政也重視起來,不僅僅給了李瑤要求的護衛力量,還在此之上派出了一隊影密衛在暗中保護。
所以,約見時間當天的狼孟縣外是這樣的。
“嬴曲水!”
“鶡冠子!”
“咳咳,我說我是路過的你信嗎?”
“我也是!”
嬴曲水和鶡冠子打了個照麵,然後就各自退去了。
“……”鹹陽的嬴政和北掖王城的言晏收到回報的消息後都有些無語,然後大罵對方不是人,居然玩陰的。
“堂堂齊王,居然淪落到與人為臣!”李瑤一見陳建就先聲奪人。
“齊國本就是天子帝君之臣,周室已是過往,帝君依舊,我做帝君之臣,這是忠誠。”陳建不以為意。
“說吧,找我來想做什麼?”李瑤知道口舌之利沒啥用,無法破防,直接居高臨下,絲毫沒有把陳建放在眼裡。
“聽說李瑤先生勸說了秦王要收天下之兵,銷鋒鏑,鑄成錢幣?”
“是又如何?你和並州阻止不了!”
“我是阻止不了,但是,我能讓整個華夏哀鴻遍野,讓整個天下餓殍千裡!”
“如果吹牛有用,要我們這些臣子來作甚!”
……
一見麵,兩人就直接針鋒相對起來。
“不會打起來吧?”兩邊的護衛統領對視了一眼,真懷疑再吵下去,兩人真可能動手。
“隻要不動兵器,我們就彆動!”馮劫想了想說道。
真動起手來,隻要不出人命,他們還是看著就好。
他們一旦動手,事件可就升級了。
李瑤和陳建兩個人動手,那是互毆,這種事朝堂之上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