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習慣就是郡兵也歸國尉府管,有戰時直接轉化為大軍,受各地將軍節製,無戰時就負責郡縣的安全,於遊繳、鄉勇、衙差無異。
“我是魏武卒出身,同樣出身披甲門!”典慶繼續說道。
眾人點頭,典慶的來曆無人不知。
“武學是有區彆的,軍中修行的是殺人技,使用的兵器也是一擊斃命的大殺器,若是軍隊和郡兵不分離,很容易在出尋常抓捕任務時造成傷亡,這一點廷尉大人和提醒按察使大人就多次跟我說過!”典慶說道。
安期生等人都轉頭看向韓非。
韓非點了點頭,並州郡兵的訓練和大軍訓練時一樣的,動不動就是一擊斃命,根本來不及宣判人就沒了,還有一些完全是無罪之人,因為害怕才反抗的,也就造成了一些冤枉案件。
“針對這些,我也私下研究了兩套武學,一套是軍中使用的必殺技,一套是以抓捕,傷人為主。”典慶說著,怕眾人不了解,親自走到了大殿中央以木人樁演示起來。
眾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典慶。
典慶的武功可能不如言晏、嬴曲水、鶡冠子這些頂級宗師,但是確實天下公認的橫練第一人,自然沒人會認為典慶創造的武學不值一提。
隨著典慶的招式揮出,削首、掏心、斷頸,木人樁的頭上、脖子、心臟等地方都留下了拳印,換成刀槍劍戟和活人的話,那這人必死無疑。
“這就是我創造的軍武,簡單明了,乾脆利落,若是組成軍陣,同時施展,也會在出手之後必殺。”
典慶解釋著。
眾人鼓起掌來,不管是看到了典慶的拳法的還是沒看懂的,都知道這套拳法的可怕,畢竟木人樁上的拳印做不得假。
“這是我為郡兵和遊繳、鄉勇們創造的刀法!”典慶難得的使用了武器,隻是一把普通的樸刀,也是郡兵、遊繳、鄉勇最常用的武器之一。
言晏也好奇地探頭觀察著典慶的出手。
典慶再次出手,刀法不再像拳法那樣大開大合,反而是十分的秀氣,跟典慶的體格比起來,顯得是有些格格不入。
隻是等典慶施展完刀法之後,安期生、韓非等人都第一時間走到了木人樁邊上,仔細的觀察起來。
除了最後幾刀是披在了要害造成必殺之外,其他的刀法全都是劃在了木人的手腕、腋下、腳腕處,若是換成活人,就是手腳筋被挑斷,失去反抗的能力,但是卻不至死。
至於最後幾刀為什麼是必殺,眾人也能理解。
追捕的罪犯總有一些事窮凶極惡之徒,基本廷尉府要活人和要死人都沒區彆。
“多謝衛尉將軍!”韓非躬身行禮。
他自己雖然懂武學,但是並不以此為長,想要創造出一門武學太難了,因此之前他也隻是跟典慶提過這麼一嘴,卻沒想到典慶卻記在了心上,還專門創造出了兩門武學。
李斯看著並州眾人,又看向典慶,說真的,他羨慕了。
秦國的廷尉若是去求衛尉創造一門武學,還無償奉獻出來,想都彆想。
“所以,為了保證軍隊的戰鬥力和郡兵不至於失手錯殺,二者最好還是要分開,軍隊負責鎮壓叛亂和戍守邊關,對外;郡兵則是對內,負責保護地方安全,抓捕罪犯。”
典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