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期生和並州奉常卿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點頭,這三互法,並州也要提上議程了,沒有直接施行,但是私下任免調動也可以開始慢慢去規避了。
“除此之外,地方令、丞、監察禦史任期也不能超過六年!”言晏繼續說道。
本來想說十年的,但是想想這時代的那些人才,三年他都能差不多給你搞成自己的自留地,更彆說十年了。
所以六年已經是一個極限了。
李斯再次記下,這是跟三互法配套使用的。
既然都任官回避了,更不可能讓人在地方發展出自己的勢力來。
“其他的旁枝末節,你們一起討論吧!”言晏說了數個時辰,也有些口乾舌燥。
而且他讓安期生、公孫玲瓏這些人來也不是來聽課的,也是讓他們來跟李斯討論,相互學習的。
拋開李斯的晚節不保,一失足成千古恨,李斯可以說是有史以來的千古一相,這樣的人才,來了並州,不留下點東西就想走?
李斯和並州眾人躬身行禮,一道屏風也拉了出來,擋在了言晏身前。
雖然言晏也還在大殿之中,但是卻不會在直接麵見眾人,也是給眾人暢所欲言的機會。
“諸位大人,請不吝賜教!”李斯現在還不是秦國左相,所以始終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抱著學徒之心向並州眾人請教起來。
畢竟並州能從一窮二白變成如今這個能夠與秦國抗衡的天下唯二的帝國之一,靠的也不僅僅是言晏一人,還有這一群人。
“互相學習!”安期生笑著點頭。
身為秦國廷尉,卻以私人身份前來討論一個帝國的新製度,可見李斯的誌向之大,才學之高,以及他在秦國的地位。
所以,沒有人敢小覷李斯,甚至對李斯的重視也要超過李瑤。
李斯在並州王宮一連呆了七日,中間也隻是短暫的休憩,就繼續跟著並州重臣們討論。
“他們不累嗎?”墨鴉看著個個雙目充血,要靠著苦茶來強撐精神的眾人,對起居官問道。
“白癡,他們討論的東西你但凡聽懂一點,都不至於還是一個諜報頭子,甚至你能偷偷記下,都能作為傳家之寶,成為將來天下首屈一指的法家巨擘!”起居官無語的看著墨鴉。
要不是史家的規矩是能聽能記,不能用,他都想徹底記錄下來,留作傳家之書。
這群人現在討論的可是影響天下格局,帝國製度的東西。
結果這家夥居然在問這些人累不累!
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墨鴉翻了翻白眼,他本來就隻是一個殺手,做到已過諜報頭子就已經很知足了,還要什麼追求。
“郡兵和軍隊還是要分開!”一直隻是在聽,沒有說話的典慶卻語出驚人。
“嗯?”眾人都疑惑的看向了典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