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深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拿了瓶酒打開來喝。
李星河把臉上的妝都卸掉,本來想待在房間裡等明天再走,但這裡實在無聊,而且這也算是他的傷心地,怎麼都睡不著。最後還是決定立刻就走,沒必要在這裡折磨自己。
而且,那兩人估計還有彆的矛盾,他就不在這裡摻和了。
誰知,走到樓下,就看到周聿深一個人在喝悶酒,周聿深這會身上就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蠶絲麵料,貼身又順滑。黑色將他的皮膚稱得比平時還要白,這會甚至有點冷白,像歐洲傳聞中的吸血鬼。李星河手裡把玩著打火機,站著看了他一會,想了下,還是走過去。伸手遞了根煙過去,“抽一根解解乏?”
這會,李星河才注意到他手上在流血,嘖了一聲,一股屁在他身邊坐下來,不可思議道:“至於嗎?就這麼個女人,花錢就算了,傷自己沒有必要吧?”
周聿深這才像是察覺到手背上的疼痛,看了看,無表情的說:“不小心碰傷的。”
李星河抓著他的手腕,指著指關節上的傷口,說:“我以前跟我初戀分手的時候,我也乾過這種事。到現在還記得那種痛,不過不是手痛,是心痛。是真的痛,感覺要死了一樣。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夠要了我的命,隻有愛情能。所以說,碰什麼都不要碰真感情,玩玩得了。真心瞬息萬變,男人女人都一樣。”
周聿深轉了下手,掙脫了他的手,拿過他手裡的煙,放在嘴裡,說:“火。”
李星河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若不是這手上的傷,李星河其實也看不出來他有多難受,或者說這女人對他有多重要。
不管麵對什麼,他的神情永遠是淡淡的,好似任何事情,在他眼裡都算不得什麼大事。上千萬,上億的投資,他也不過淡然一揮手,說投就往下投。
其實,從他費那麼大勁,把這場國際賽事硬磕過來,就說明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女人。
煙霧慢慢在他周身彌散開來,他的目光落在窗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星河看了他一會,這才想起來沈熙,左右看了一圈,也沒見著人,又往樓上看了看,正想說什麼的時候。
周聿深先開口,“在這裡睡不著?”
李星河一下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摸了摸鼻子,也給自己點了一根,開始惆悵起來。這也算是他深埋於心底的事情,幾乎沒怎麼對誰說過。
以前的朋友都知道,不過往來也少了。
身邊的朋友早就換了一波又一波了,早就跟初戀的朋友圈徹底分割,兩個人的共同好友,是完全不再聯係。
李星河說:“被你猜中了。這人就是我心裡一根刺,難受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