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於野到了近前。他臉上的鱗甲已經消失,紫色的小劍也無影無蹤,卻依然殺氣騰騰,道——
“與我催動殺陣,滅了三個老兒!”
於天師打出法訣。
“哎呀,住手——”
詹坤尚未逃遠,又忙著急急返回。
“於天師,手下留情!”
於野踏著一道黑色的劍光緊緊守在於天師的身旁,根本不容他人靠近。
詹坤隻得衝著於野連連拱手,道“於兄弟,我師兄與蘇兄著實無辜,你若催動殺陣,他二人豈能幸免……”他唯恐意外,又氣急敗壞的喊道“靈狐兄啊,你為何不聽我良言相勸。燕州遠在天邊,你我卻在自相殘殺。此時悔悟未為晚矣,快快賠禮道歉,我求求你了——”
百餘丈外,令狐北的臉色變幻,似乎遲疑不定。
於野催促道“於兄,動手啊——”
於天師雖然打出法訣,卻並未催動陣法。斬殺三大門主啊,他一時不敢下手。
詹坤踏著劍光到了三丈之外,全然不顧個人安危,衝著於野躬身一禮,懇求道“於兄弟,念在蘄州仙道同氣連枝,請寬恕幾位道兄的一時糊塗,倘若你心頭之氣難消,不妨殺我泄憤——”
“哎呀——”
詹坤竟然如此有情有義。
於天師驚訝一聲。
於野卻冷著臉,根本不為所動。
於天師眨巴雙眼,道“詹前輩,賠禮道歉也是沒用,倘若幾位門主反悔,我於兄弟豈不成了婦人之仁?”
詹坤急忙許諾道“幾位門主斷然不會反悔!”
於天師搖了搖頭,道“除非立下誓言,否則誰敢相信呀!”
“哦……”
詹坤恍然大悟。
島礁卻籠罩在霧氣之下。
而轉眼之間,霧氣消散殆儘。隻見荀原與穆元子、蘇丘子困在原地,猶自惶惶無措的樣子。
詹坤揚聲喊道“荀兄,小弟已是無能為力,還請你與兩位兄長立誓悔改,否則今日難以活命!”
“哼!”
荀原已經緩過氣來,恨恨道“荀某沒有過錯,何來悔改之說?”
“荀兄!”
詹坤見於野的臉色更加陰沉,忙道“你不該出手暗算於野,傷了彼此和氣。何況他化解仙門紛爭,有恩於你我……”
“什麼化解紛爭,他不過是偏袒雲川峰罷了,卻敲詐五萬塊靈石,害得我四處采掘靈脈,哼!”
荀原愈說愈怒,吼道“而我等既然買下四海圖,他便該確保無誤。結果如何?我等困在海上難尋去向,他倒是後發先至。不期相遇之後,他再次不告而彆,分明有所隱瞞,此人壞透了!”
“唉,荀兄……”
詹坤出聲勸阻。
而荀原卻不理不睬,繼續吼道“那小子的修為不值一提,無非憑借法寶之利。莫看他方才威風,且撤去陣法,再較量一回,我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荀兄,你這又何苦!”
詹坤勸說不得,隻能回頭懇求於野“於兄弟,我師兄與蘇兄無辜……”
於野擺了擺手,低頭看向陣法中的荀原,眉梢微微一挑,冷聲質問道“且不管四海圖售價幾何,買賣自願,我逼迫各位了不成?而海上風雲多變,各位不識天象、不辨四方,純屬庸人自誤,豈能歸咎於我?”
他“啪”的卷起袖子背起雙手,道“荀原老兒,我勸你切莫自恃甚高,即使再次較量,我依然讓你落荒而逃!”他下巴一抬,帶著強橫的氣勢又道“沒錯,我修為不高,力氣也不大,而隻要我的刀夠快、劍鋒利,我便能斬殺豺狼虎豹!”
他不僅話語強橫,眉宇之間更是透出幾分罕見的狂野之色。
於天師有些意外。
詹坤也微微動容。
聽他接著說道“於兄,我知道你沒有殺過人。且罷,你能否將三個老兒困在此處?”
“困上半年,料也不難!”
“嗯,便困上半年。令狐老兒——”
於野轉過身來,昂然道“莫怪我與鐵長老聯手欺負你,便拚個輸贏、來個了斷吧!”
“於兄弟……”
詹坤還想出聲,卻被打斷。
“詹兄,念你用心良苦,即使有詐,我也認了,請你好自為之!”
詹坤搖頭無語。
遠處的令狐北臉色一僵。
他知道於野不會放過他,卻並未放在心上,而於野若是與鐵杉聯手,他的下場遠比荀原等人更為淒慘。
便於此時,陣法中忽然傳來穆元子與蘇丘子的話語聲——
“於野,你我永不為敵……”
“若違此誓,必遭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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