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
叛軍像是屠殺豬狗一樣,殺光了整個村落的村民。
但在現在。
一隻隻鬼魂從屍體中浮現,像叛軍殺村民一般,也將所有的叛軍都折磨致死。
村落裡到處都是男人的慘叫聲,屍體多了一具又一具。
叛軍們也在試圖反抗,槍聲頻繁響起,但子彈對鬼魂沒有任何作用。
看著這些叛軍一個個淒慘的倒下,吳獻都快要拍手叫好了。
但他不敢拍手。
因為他也被這些鬼魂盯上了。
這些鬼魂殺了人之後,已經能算是邪祟了,而邪祟殺人從來都不拘泥於‘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套。
所以吳獻這個大活人,自然也不會被放過。
吳獻麵色蒼白,滿頭虛汗的哆嗦著,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難道這裡有鬼?”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比哭還要難看,用求爺爺告奶奶一樣的語氣不停向高處拱手。
“哎呀,各位父老鄉親們啊,你們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我可沒有招惹你們啊,千萬不要纏上我啊,我上有八十歲的狗,下有八歲的貓,求求你們了。”
漂亮的貓眼中,甚至還擠出了幾滴淚水。
但這番求饒,沒有任何作用,伴隨著叛軍逐漸死光,吳獻周圍的鬼魂越來越多,每個人身上都有槍眼或刀傷,每個人的臉上都有因缺血而造成的蒼白。
那個鼻腔中彈的女人,爬到吳獻身上,用舌頭舔著吳獻流下的眼淚。
吳獻非但沒有躲閃,反而還將頭迎了過去,整個身體和這女人重合,然後穿過女人,怪叫著連跑帶爬的逃出村落,背影看起來相當狼狽。
這一切,當然都是吳獻的演技。
在鬼魂出現之前。
血泊中曾顯示,接下來便是禮儀小考。
而禮儀課上,學生們接受到的訓練,就是該怎樣無視鬼魂的騷擾,將鬼魂當做空氣。
因此。
吳獻判斷,在這場小考中,隻要無視這些鬼魂,鬼魂就沒辦法襲擊他。
但無視這些鬼魂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吳獻真的有些害怕。
在經曆過心理醫生的診療後,他對恐懼的承受閾值變低了,再加上這裡是真門考核,他如果失誤真的會死。
被這麼多鬼魂圍住後,即便是吳獻,也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因細微的動作而露出馬腳。
因此,吳獻換了一個思路。
既然沒有信心不犯小錯誤,那就乾脆先犯個大錯誤算了。
於是他的表情變得誇張,像是被一個個叛軍的死亡,而嚇到精神崩潰。
這樣即便他即便有什麼小動作,也都會被更大更誇張的動作所遮掩。
鬼魂們一直跟著吳獻。
到了村口才停下,目睹著吳獻離村莊越來越遠。
但吳獻走了一段距離後,竟然又嘟嘟囔囔的跑了回來,嘴裡一直小聲的嘀咕。
“魔神蚩尤保佑我,天官大帝保佑我,多寶如來保佑我……漫天神佛不管是誰都千萬要保佑我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也是沒辦法,各位老爺們千萬不要介意。”
吳獻就這樣,身體穿過了好幾隻鬼魂,最終停在一個叛軍的屍體旁,從他的槍上卸下刺刀,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