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獻拖著屍體，敲響了倉庫的門。
門外傳來了郭曉冬洪亮的聲音：“下麵請聽題。”
在進入倉庫之前，郭曉冬就說過，為了防止運動器材出逃，需要回答出一道數學題才可以開門。
對此吳獻沒有任何壓力。
在體育課上，他就見識過郭曉冬的出題能力了，撐死也不過是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這種問題吳獻稍微卡殼都算他輸了。
“倉庫內有人鬼共三十二，鬼每夜可殺一人，人死則變鬼，第四夜人正好死光，請問最初人有幾個，鬼有幾個？”
吳獻：“？”
不等吳獻開始計算，他的頭頂上便傳來了一個痛苦的聲音。
“這道題我不會做！”
吳獻悚然，猛然抬頭，就見自己的頭頂，赫然有一張發綠的臉！
是那個泡在罐子裡的侏儒！
這侏儒的身體，幾乎沒有重量，也沒有氣味，甚至沒有實體，伴隨著情緒的波動，他的身體忽隱忽現。
在倉庫亮燈後，曾騎在學生脖子上的小鬼們顯形，那時候吳獻就覺得肩膀和脖子處有些不舒服。
不過吳獻認為，這種不舒服，應該是被這些小鬼騎脖子所留下的創傷後遺症現象，所以也沒太在意。
現在看來，從那時候起，這個侏儒應該就騎在吳獻的脖子上了。
侏儒嘴裡不停的念叨著這個問題，嘴裡說著‘我不會做’之類的話，頭上血管鼓起，並且頭顱的體積越來越大，他隻能從吳獻的身上跳下來，直直的跑到罐子處，又跳進了福爾馬林中，頭顱才開始逐漸縮小。
怪不得郭曉冬要求，出門前要回答數學題，可能就是防著這個東西！
吳獻搖搖頭，開始計算。
“房間裡有人鬼共三十二個，鬼每夜能殺一人……不行，這麼心算有些彆扭，這樣吧，房間裡有我和鬼共三十二個，我每夜能殺死一隻鬼，鬼死了就變成我……”
思索片刻後，吳獻給出了答案。
郭曉冬拉開房門，吳獻迎著光走了出來，將假郭曉冬的腿遞出去。
“器材都歸位了，這是我抓到的老鼠！”
郭曉冬搖頭：“胡說，這分明是人，我要你抓的是老鼠。”
“哦。”
吳獻將手背到身後，又提溜出一隻大老鼠來。
“那這個一定是老鼠了！”
郭曉冬猙獰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從脖子上拿下藍色的口哨掛在吳獻的脖子上。
“這便是我給你的禮物，不管你在哪裡，隻要吹響這個口哨，我就會出現在你麵前，並幫你一個不違背培訓中心規則的小忙……”
吳獻接過口哨，朝著郭曉冬鞠了個躬，就趕忙往教學樓的方向跑去。
郭曉冬低頭看向假郭曉冬的屍體，沉默片刻後，一腳踩了上去，隱約有黑色的氣息，從他的身體中湧出。
片刻後。
假郭曉冬站了起來，迷茫的走向遠方。
……
語言老師麵色陰沉。
“你遲到了，扣掉一道紅杠，這節課你要在桌子上罰站。”
氣喘籲籲的吳獻攤手，無奈的爬上一張桌子。
他在體育倉庫中，耽擱了太多時間，課間半小時根本就不夠用，所以他沒辦法趕上語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