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見兩人已經明顯掉隊,害怕二人在山間出意外,因此顧晨也趕緊停下腳步,開始對周邊區域展開排查。
一分鐘後,盧薇薇和袁莎莎吃力的來到顧晨身邊。
兩人氣喘籲籲,開始根據顧晨的目光,周邊。
盧薇薇問:“顧師弟,你有發現什麼沒?”
“這裡有些新腳印。”顧晨指著前方的一處區域。
袁莎莎立馬躬身向前,仔細查看。
沒過多久,袁莎莎也是默默點頭,確認著說:“沒錯,這個腳印的確是最新的,還有這裡的植被,折痕明顯是被踩斷的。”
“而且折斷的莖藤也很新鮮,應該是剛折斷不久,說明著人沒走多遠。”
“你們還行不行?”顧晨扭頭看向盧薇薇和袁莎莎。
雖然已經疲憊不堪,但是盧薇薇依舊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顧晨隨後又看向袁莎莎。
袁莎莎也是默默點頭,苦笑著說:“我也可以。”
“那出發吧。”顧晨現在迫切想要找到水庫值班員。
準確來說,顧晨是迫切想要找到王欣雨。
因為隻有找到王欣雨,那具腐爛屍體的謎團才能最終解開。
可現在,但凡跟王欣雨接觸過的人,似乎都變得神神秘秘。
尤其是水庫值班員。
顧晨現在可以斷定,當初大家在彩虹橋底下,感受到帳篷內的人體餘溫,或許就來自於水庫值班員。
而且水庫值班員對這一帶相當了解,因此攀爬水庫也非常容易。
可現在,就在大家詢問之後,便匆匆離開值班室,消失在水庫內部。
這讓顧晨無論從哪方麵猜測,都無法排除水庫值班員的嫌疑。
“窸窸窣窣!”
隨著三人朝著密林深處不斷前進,周圍植被折斷的痕跡,也越加明顯。
然而就當顧晨準備往更高地點搜尋過去時,身後的袁莎莎卻忽然驚叫一聲,嚇得盧薇薇和顧晨趕緊舉起警械警棍,做出一個防禦動作。
片刻之後,顧晨趕緊詢問袁莎莎:“小袁,什麼情況?”
“顧……顧師兄,你看那!”袁莎莎戰戰兢兢的指向前方不遠處。
顧晨也跟隨袁莎莎的指引,很快發現,大家的右前方,是一棵歪脖子樹。
而此時的歪脖子樹上,則有一道人影吊在上頭。
由於植被的遮擋,因此這裡的觀察視線並不明顯。
隻能看見一個人頭的雛形。…
也難怪剛才的袁莎莎會忽然驚叫起來。
顧晨眉頭一蹙,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走,過去看看。”顧晨已經來不及多想,趕緊加快腳步,朝著更高處快速攀爬。
由於這裡的小道都是泥土,因此攀爬上去有些困難,甚至會出現打滑的現象。
但顧晨還是利用最短時間,率先爬到山腰位置。
而此時此刻,歪脖子樹下的人影,如今已經清晰可見。
隨著微風吹拂,一個上吊的男子,此時正隨風打轉。
時候趕來的盧薇薇和袁莎莎,也來到顧晨兩側。
三人目視前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是……是那個水庫值班員,是他沒錯。”盧薇薇驚呼道。
袁莎莎也是不可置信道:“可他怎麼會在這裡上吊的?”
“從監控中,我們明明可以看見,是他自己往這邊的山裡走過去的,沒有人尾隨他,可他怎麼?”
“先彆管這些,過去看看再說。”顧晨沒有猶豫,趕緊跨越幾根攔路的樹藤,直接朝著歪脖子樹下走去。
來到水庫值班員麵前時,顧晨發現,水庫值班員的雙手並未捆綁,而是自然落下。
僅有自己的脖子被繩索套牢。
而顧晨再看水庫值班員的腳下,則是一些臨時堆砌起來的坡地。
有樹藤,也有石頭。
這些零散的物體,在水庫值班員上吊之後,隻需要輕輕用腿一撥,便會成散亂狀態,讓水庫值班員沒有下方的支撐物。
見此情況,顧晨也是趕緊抱住水庫值班員雙腿,將其向上一送。
而此時的水庫值班員,脖子上的繩索,已經將他勒得很緊。
不論顧晨如何向上使力,都無法見水庫值班員的繩索解開。
眼看自己在這做起了無用功,顧晨還是果斷放棄。
隨後,顧晨瞥了眼旁的歪脖子樹,於是幾個輕盈動作,爬上樹梢,取出自己的警用匕首,開始不斷摩擦結實的繩索。
隨著最後一絲繩索被割斷,水庫值班員的屍體,也是撲通一聲,墜落在地上。
盧薇薇和袁莎莎見狀,趕緊戴上白手套,開始對死者展開檢查。
跳下樹梢的顧晨,也來到死者跟前。
“顧師弟,死者身體上,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不像是跟人打鬥之後,被人吊在樹上的。”盧薇薇趕緊跟顧晨彙報著情況。
顧晨眉頭一蹙:“那就是說,這個水庫值班員,很有可能是自殺的?”
“沒錯,目前來看,自殺的可能性很大。”袁莎莎指著死者的雙手說道:
“顧師兄你看,死者的雙手並未捆綁,而且手掌當中,有一些勒痕。”
“而這些勒痕,很有可能就是在捆綁這些繩索時,摩擦造成的傷口。”
“但是死者除此之外,在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
“還是我來檢查一下吧。”感覺屍檢需要更加細致,於是顧晨開始解開死者上衣。
盧薇薇和袁莎莎,則本能的讓出身位。
由於從目前來看,水庫值班員自殺的可能性很大,因此顧晨也需要找出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水庫值班員自殺的可能性。
否則,他殺將是另一種存在行駛。
隨著顧晨不斷解開死者的衣物,開始對屍體的正麵和後背展開檢測,顧晨驚奇的發現,死者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任何傷口。
隨後,顧晨又對死者的表情展開檢查,發現附和上吊之後的窒息死亡特征。
此時此刻,顧晨心裡也是疑惑不已。
明明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在警方詢問之後,直接選擇來到水庫的山上,用上吊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顧晨搖搖腦袋,也是自問著說:“到底是誰讓他這樣做的?還是說,他自己非死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