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兆武的老爸在一旁看到後,接過邢兆武手上的藥材籮筐,說道。
看到陳青身上穿著巡捕製服後,他也不敢再展現商人的那股子精明以及胡亂喊陳青叫做“小陳”或“陳小哥”了。
“好,謝謝爹。”
邢兆武聽了他爹的話後,道謝一聲,隨後便快步小跑來了陳青麵前。
兩人先是一陣寒暄。
陳青詢問了邢兆武落榜後有沒有再考,或者其他的想法,算是一番遲來的安慰與關心。
而邢兆武則逐一回答過後,又反過來詢問陳青近況。
這樣一番交流後,陳青才說明了來意,隻聽他說道:“阿武,明天開始再幫我熬藥吧,還是以前的藥價,不過後天開始可能需要你送一下河溪那邊,放心,我會給足跑腿費的。”
“沒問題,青哥!”
得益於剛才那陣寒暄,邢兆武沒有猶豫,直接拍著胸脯,笑著答應道:“送藥而已,小意思!”
“嗯。”
陳青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早上就開始熬吧,我明天早上就要,然後我會先給你們一周的藥錢跟跑腿費,後麵每周回來墊付一次。”
現在已經成了巡捕的他,雖然隻是助理巡捕,但也不用擔心邢兆武家裡跑路這些。
這就是身份帶來的改變。
“好!”
邢兆武再次笑著點頭答應,並說道:“其實青哥你不用墊付,一兩周回來結算一次就行。”
“不不,做生意不容易,不能讓你們又出力又墊資,這樣不好。”
陳青搖頭拒絕了邢兆武的提議。
至此,養氣補血藥物的事算是達成。
而經過這番閒聊交談,天色也徹底黑了下來。
陳青說道:“好了,天黑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後,他便邁步繼續向南壩而去。
邢兆武見天黑了,便也不再挽留,隻是回去將事情跟他爹說了一下。
一向精明的邢兆武老爹聽後,說道:“送貨河溪雖然有點風險,但你是早上去,倒也問題不大。他現在已經是巡捕了,你們能保持聯係就儘量保持,適當時候讓點利也不是什麼大事。總之,記得常聯係維持這份情誼就行。”
“嗯,我知道了。”
邢兆武點了點頭,用心聽著。
經過落榜的事後,他也已經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夢,這一個多月都在跟自己老爹學做生意。
……
第二天一早,陳青再一次在生物鐘的影響下,天剛微亮便醒了過來。
隨後,他簡單穿戴洗漱後,便換上巡捕製服出了門。
一路走到南壩與雲陽的交界時,他繞路來到了浣紗路,邢兆武家的“百藥房”門前。
而邢兆武家也一早就將藥材熬好了。
陳青見藥熬好後,便拿出了一個一尺高的鐵皮飯盒,讓他們打包裝起來——這是他特意為此買的。
等藥水打包裝好後,陳青便先付了一周的藥錢,除了今天的藥是他親自來拿,算一百塊外,剩下六天的藥都算是一百零五塊一副,其中一百塊是藥錢,五塊則是送到河溪的跑腿費。
在付完錢後,陳青便拎著鐵皮盒飯,來到了穆大超家樓下喊他。
等穆大超下來後,他看向陳青手中的鐵皮飯盒,奇怪問道:“青哥,你怎麼還拿了個飯盒?”
“以後要住宿舍了,當然是用來裝飯的。”
陳青回道。
昨晚他回去後,便跟陳正忠說了要住宿舍的事。
陳正忠聽後也沒說什麼。
“我靠,我沒有準備啊!”
穆大超靠了一聲,旋即搖頭道:“算了,路上買個新的吧。”
昨晚他回去後也說了住宿舍的事,並且說了這是陳青的提議,於是家裡便給了他一周的生活費。
之後,兩人便一路走來河溪的巡捕房,像昨天一樣,簽到後去溪南路巡邏。
今天的巡邏又是平淡無奇,沒有事發生的一天。
河溪這邊的人,對巡捕沒有雲陽和南壩的畏懼感,同樣也沒有出事找巡捕的意識,反而第一反應是找年紀大的叔伯長輩來主持公道解決。
陳青和穆大超便遇到了好幾起。
對此,陳青和穆大超自然樂得清閒。
在結束了一天的巡邏後,陳青和穆大超也搬進了河溪巡捕房裡的宿舍。
而等他們搬進來後,他們才發現,宿舍裡住的不止有他們,還有不少新人助理巡捕以及老巡捕。
其中便有之前他們受訓過的同學。
然後,在看到熟麵孔後,大家自然難得的聚在一起閒聊了起來。
“喂,你們去過城寨裡沒有?我這兩天聽說裡麵有很多好玩的!要不要改天下班了,大家一起去玩玩?”
“沒有誒,可以啊!大家哪天一起去玩玩?”
“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現在?”
“算了算了,明天還要上班,而且聽說晚上這邊亂得很!”
“是啊,還是等混熟了以後,找個老巡捕帶我們吧?你們覺得呢?”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初來乍到第三天,大家的膽子還很小。
雖然聽說城寨裡有很多好玩的,但也聽說過不少河溪這邊晚上很亂的傳說,都沒有膽子出去玩。
於是,就這樣閒聊到大晚上後,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宿舍睡覺。
巡捕房的宿舍是兩人一間,並不像乾陽軍校那樣擁擠,畢竟他們已經是巡捕了,不可能再給他們那種待遇。
陳青自然是和穆大超在一起宿舍。
深夜時分,巡邏走了一天的穆大超,在閒聊完回宿舍後,便直接倒頭就睡,發出了很大的鼾聲。
也就在穆大超這樣的鼾聲中,陳青悄然起來,拿著今天帶來的鐵皮飯盒出了門。
憑借著身手,他直接便從宿舍的院牆翻了出去,然後摸黑向城寨方向走去。
夜晚的河溪,除了遠處的巨大城寨外,其他地方跟南壩一樣,沒有任何照明路燈。
陳青一路摸黑來到城寨外麵,然後才看到許多男男女女進出城寨。
而他並沒有隨著這群人走入城寨,而是來到了城寨附近的河堤處,找到修築而下的樓梯,拎著鐵皮盒飯走了下去。
等來到河道後,他先是將手中的鐵皮盒飯放置在樓梯的一階台階上,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這才脫鞋,邁步走入河中。
當他腳伸入水中的刹那,冰冷的河水,瞬間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格外清醒。
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走向河中央,向著城寨下方的那個巨大池潭走去。
很快,水便淹過了他的胸口。
這時候,陳青才終於停下。
下一秒,便見他屏住呼吸,猛地張嘴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吸一口氣,總共兩口氣,直接將他的臉頰都撐鼓了起來!
然後,沒有猶豫的,陳青身形一縮,“嘩”的一聲,潛入了水中。
之後,水下的陳青,直接身形趴到河底,然後開始以“金蟾吞吐”破限法的方式,吞吐剛才所吸的兩口氣!
“咕~”
“咕~”
“咕~”
一聲又一聲咕響聲,在他吞吐這兩口氣時發出。
但因為在水下,這些聲音並沒有傳開。
而隨著憋氣不斷的在水下吞吐這兩口氣,陳青感覺自己的肺部逐漸的變熱了起來。
與此同時。
陳青也發現,他左眼眼底停止了一個多月的【精】數值,終於開始久違的增長跳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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