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聽後,思緒也拉回現實,再次應聲道:“好。”
之後,兩人便不再多言,邁步走進通往地下的那間房,然後打開地下入口的開關,一路走了下去……
……
“嗚——”
嘹亮的船笛聲響徹,傳出很遠很遠。
波濤洶湧的海麵上。
一艘鋼鐵輪船緩緩向著東海外行駛而去。
寬闊的甲板上。
一名穿著黑色西服,滿頭金發,五官深邃立體的西陸青年,正站在甲板最前端的護欄前,一臉微笑的望著前方的大海。
在他旁邊,矗立著一名穿著白色寬鬆練功服,紮著馬尾辮,臉上五官精致,但神情卻很是冷漠的年輕東陸女子。
此刻,這名女子正雙手環抱,眼神冷冽的看著西陸青年,說道:“你要什麼條件才說出陸天元的下落!”
西陸青年聞言,沒有回頭,隻是笑著用純正沒有絲毫口音的央國話回道:“不要著急,你不是想看絕世高手這個層次的存在出手麼?很快就能看到了。”
甲板上不止有兩人,還有著許多走來走去的客人和船員。
這些客人和船員以白皮膚的西陸人居多,但也有不少黃色和棕色皮膚的人。
而按照常理來說,兩人如此出眾的外貌長相,凡是路過的人,無論男女都會下意識的看一眼或者幾眼。
可周圍的人從兩人附近路過時,卻是仿佛沒有看見兩人一般!
“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麼?”
穿著練功服,紮著馬尾辮的東陸女子,聽到西陸青年的話後,冷冽的雙眼微眯了起來,說道:“你怕我殺了他,還是怕他殺了我,讓你的布局付之東流。”
“嗬嗬,你想的太多了。”
西陸青年聞言一笑,依舊沒有回頭的看著前方的大海,吹著海風的說道:“你們對我來說,隻是偶爾興起的生活調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重要。”
“是嗎。”
東陸女子聽後,冷聲道:“那你為什麼不敢告訴我陸天元在哪裡?”
“你可以自己去找,我從頭到尾好像都沒阻止過你吧。”
西陸青年終於轉過身來,笑著倚靠在護欄上,目光看向東陸女子,說道:“包括你去找你師弟,我不也一樣放任你去了麼。”
“你這叫放任?”
東陸女子冷哼一聲,“你既然都知道我去找他了,還說你沒跟著我去?”
“知道你去找他,不代表我跟你去了。”
西陸青年繼續笑著說道:“在你眼裡,我有那麼閒嗎?雖然我確實對他有了一絲興趣,但目前的他,還不足以讓我親身過去。起碼也得等‘怙海’這邊的事落幕後,我才會去觀察他,所以你放心,他目前還是很安全的。”
東陸女子聽後,還待說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
“嗚~~~”
一聲悠揚的船笛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西陸青年聽後一笑,再次轉過身,望向了前方的大海,自語道:“找到了。”
伴隨他的話音落下,便見前方海平麵的儘頭,幾個“點”慢慢冒了出來。
那是一艘艘軍艦。
在達到極致的視力下,隱約可見這一艘艘軍艦上,噴塗懸掛著流櫻的旗幟。
“你說,這種緊張時刻,要是一條從‘怙海’出發去西陸的輪船,與流櫻的軍艦相撞了會怎麼樣?”
西陸青年臉上神情饒有興致的說道。
說完,他轉頭望向了旁邊的東陸女子。
但東陸女子卻已然不感興趣的轉身離去。
“無趣。”
西陸青年見狀,頓時搖頭。
……
怙海,西城。
永源路,劉家花園洋房地下。
敞開的厚實鐵門後方,漆黑一片。
兩道人影站在門外,望向厚實鐵門裡麵。
其中一道負手而立的人影對另一道人影說道:“鑒於你可能會在這次‘練氣’中突破蛻變,隔壁藥浴室我叫依依特地準備了兩桶藥浴,這樣就算你一會兒真的‘練氣’蛻變了,補充方麵應該也不用擔心。”
另一道人影聽後,立刻側身微躬身形的拱手道:“多謝師叔!”
這兩人,自然正是從地麵來到地下甬道,然後一路來到高壓室前的陳青和嶽素春。
“不用這麼客套。”
嶽素春對於陳青的道謝,隻是擺了擺手,然後說道:“換衣服進去吧。”
“好。”
陳青點了點頭,然後邁步走去了旁邊的藥浴室,將身上穿的西服脫下,換了裡麵準備的一身練功服出來。
之後,他重新來到高壓室前,深呼吸一口氣後,邁步走進了高壓室中。
已經不是第一次高壓“練氣”的他,輕車熟路的將厚實的鐵門關上,然後在一片漆黑中,來到了後方練功的位置安靜等待。
隱約間,聽覺變好的他,還能聽到外麵嶽素春對高壓室的操作。
就這樣等了片刻後,高壓室內終於慢慢的熱了起來。
與此同時,原本漆黑一片的周圍,也緩緩亮起了代表著高溫的紅光。
當氣溫和紅光都亮到一定程度後。
“滋!”
一道水汽滋響的聲音驟然傳來。
第三次高壓“練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