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兄弟雖然表麵上不對立,但今天耶律勇的突然造訪的確不同尋常。
當耶律仁步入大廳時,見到了怒氣衝衝的哥哥耶律勇。
他慢慢走近,帶著微笑行禮說:“皇兄駕臨,未能遠迎,還請見諒。”
“哼!”
耶律勇冷笑道:“現在隻有你我二人,不必再裝得那麼和氣。我看著就煩,你也累吧?”
耶律仁依然保持溫和的態度:“我對皇兄的敬重出自真心,不明白為何皇兄會這麼說,心裡很是惶恐不安。”
耶律勇冷笑回應:“你會不知?你還說自己惶恐不安?這是我聽過的最荒唐的話。
這麼多年,你在人前表現得很和氣大度,贏得了朝中不少人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隱藏的野心嗎?你肯定恨透了我,想要取代我的位置。”
耶律仁淡然回答:“皇兄,我們是親兄弟,理應同舟共濟,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耶律勇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大臣們總是在誇獎你,父皇母後也常讓我向你學習。
我知道你是故意這樣做的,為了讓人拿我的短處來比較。”
耶律仁微微一笑:“皇兄這話有些無理了。你的性格衝動不夠沉穩,父母提醒你也是為你好,怎麼就成了我的錯?
即使我真有私心,那也是因為你先有了過錯。而且父皇也經常讓你學表弟四弟的軍事才能,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呢?”
“他們是庶出,我不在意。”
耶律勇認為,他和耶律仁都是嫡子,隻是他年長而已。
最近他感受到來自父母的失望,自然將耶律仁視為最大的威脅。
幾天前,他拒絕了蕭湛的拜帖,隨後耶律仁卻接受了,這讓他的麵子上掛不住。
原本這隻是讓他不快,但皇後在他前去問安的時候對他表達了明顯的失望,並且讚揚了耶律仁的穩重,讓他決定來找弟弟問個明白。
“皇兄對我的懷疑,僅僅因為我同樣是嫡子?”
耶律仁緩緩開口:“既然如此,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皇兄放心。”
耶律勇好奇地問道:“什麼辦法?”
“明日我將入宮向父皇請求辭去所有職務,做個悠閒的皇子。這樣,皇兄是否能安心?”
“你說的是真的?”
耶律勇難以置信:“你舍得放棄這些職位?一定又有什麼陰謀。”
耶律仁對皇兄說:“皇兄,你知道嗎?母後從小就對我說,你將來會成為西夏的君主,而作為你的親弟弟,我應該全力支持你。
但現在我似乎成了你的負擔,所以我應該退到一邊。”
他接著堅定地說:“不管你怎麼想,我知道我們血脈相連,命運相共。你現在可能不會相信我,但請通過我的行動來判斷。”
看著耶律仁清澈的目光,耶律勇心裡有些動搖,仿佛自己之前確實多慮了。
如果耶律仁真的願意放棄權力,那麼或許他是可以被信任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等著看,你是否真如所說的一般無私無欲。”
說完,耶律勇轉身離開。
耶律仁目送他的背影,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冷意。
蕭湛在一旁悠閒品茶,直到耶律仁歸來。
“讓你久等了,抱歉。”耶律仁重新坐下說道。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