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韻嘴唇被堵得嚴實,說不出話來,也還是用瞪大的眼神表達自己的震驚。
不是在爭吵說著“討厭”“仇恨”之類的話嗎,玄朔怎麼、怎麼就突然親了上來。
而且,好像,他想做的不僅僅是親吻。
衣裙失了束帶,不受控製地從身上滑落。
最後一件中衣將要落下時,褚清韻連忙騰出一隻手按住了衣襟,用力咬了一口玄朔的嘴唇,在他痛呼時找到些說話的空餘:
“玄朔!你在做什麼,我說了,我討厭你,你做這些,隻會讓我對你更恨你。”
“那便......恨吧。”
玄朔似是被憤怒蒙蔽了理智,一雙眼睛紅得嚇人,又朝著她的唇貼了上來。
他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唇舌沒有縫隙地與她糾纏,手指順著她淩亂的衣襟將最後的一層阻礙去除。
褚清韻不知道玄朔是什麼時候將他自己的衣服脫了的。
她知道時,已經被帶著躺在地上。
好像就算知道她是鬼,不怕冰涼堅硬,玄朔也還是習慣地在地麵提前墊了一層又一層的道袍。
**的索取來得凶猛瘋狂,像是夏日的暴風雨,不給她一點喘息思考的時間。
她唯一能夠感覺到的,隻有玄朔對她的極致的渴望。
“清韻。”
“我愛你。”
“清韻。”
“我愛你。”
......
每一次交融,玄朔都會俯在她的耳邊,啞聲喚她的名字,低低訴說自己的愛意。
聲音中,似是不舍,又似是無儘的眷戀。
有時,他又會用指腹極其小心地觸碰她的眼睛,沉默良久,才從口中說出一句:
“對不起。”
還不等褚清韻思考清楚這話中的含義,他又攜著像是用不完的熱情朝她擁來。
“你、唔——”
褚清韻眼中沁著因歡愉產生的淚,良久,才找回一點點理智。
她抬頭,看清麵前人的模樣神情,心中升起好奇。
他愛她,現在他們在**人間的事情,為什麼他又在......哭呢?
憑著本能,褚清韻伸出手,往上抬,一點點抬,直至觸碰到玄朔的臉上。
指尖貼著他眼尾一圈紅上的濕潤,她恍然:
‘原來自己沒有看錯呀,他真的哭了。但,現在該哭的人不應該是自己嗎?’
為什麼,她好像還從這滴淚中嗅到了苦澀的味道。
好奇怪。
好奇怪!
褚清韻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思考不出答案,又不喜歡疑惑橫在心裡的感受,竟然直接就問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哭呀?”
她這話一出,玄朔整個人身體一僵,像是想要隱藏的事情被拆穿了一般。
他低頭,看清褚清韻的眼神並不是如自己所害怕的恍然,才放下心。
麵對她的疑惑,玄朔閉緊嘴,並沒有給出回答。
相反,因她的提醒,他收斂了所有不對的情緒,失落、苦澀等等情緒仿佛都是她的錯覺。
他全身心都在褚清韻的身上,用儘一切力量將她帶入情愛的世界,一絲絲的餘力都不再給她留。
褚清韻再想不起自己要問的問題。
中間偶爾幾秒鐘的清醒,也僅剩下雙眼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