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剛走出大門,就聽到有人在喊她,“葉夫人,葉夫人......”
她回頭仔細一看,是陳家的馬車,便停了下來。
等馬車靠近後,趕車的小廝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先是給張覺夏恭敬地行了禮,“葉夫人,小的是少爺身邊伺候的佑安,您勸一勸我們少爺吧!”
陳佑安說著說著就紅了眼圈,緊接著一條皮鞭從馬車上伸了出來,啪的一下,抽到了陳佑安身上,“見到我姐,胡咧咧個什麼,還不趕緊回家。”
張覺夏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等她開口說話,陳佑安就捂著胳膊忍著疼,上了馬車,趕著馬車往陳家的方向走去。
張覺夏愣了一會兒,就跟了上去。
她過去的時候,陳佑安已扶著陳軒下了馬車。
張覺夏見陳軒踉踉蹌蹌的,以為他在外麵受傷了,嚇得趕緊上前,準備和陳佑安一起扶著陳軒。
她還沒到跟前,就聽著陳軒嘴裡嘟嘟囔囔,“我陳軒差哪裡了,你寧肯嫁個窮光蛋書生,也不選我。
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
張覺夏也差一點被熏暈,她捂著嘴,上前攙扶著陳軒,“這是喝了多少?”
不知陳軒是真醉還是假醉,他眼開眼看了張覺夏一眼,“姐,當真是巧啊!
你怎麼也來了村子?
我爹娘呢?他們可好?”
聽到動靜的陳宇和陳夫人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陳夫人見到陳軒既驚又喜,“兒啊,你怎麼來了?”
陳軒看到陳夫人,就把陳佑安和張覺夏甩開了,“娘,兒子想你了。”
一邊說一邊往陳夫人身邊倒去,陳夫人忙扶住了他,“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陳軒打了一個酒嗝,把陳夫人熏的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兒啊,你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兒子無事,兒子就是太累了,要歇一歇。
娘,扶兒子我去休息吧!兒子太累了!娘,兒子想你了。”
陳夫人忙扶著陳軒去了他的房間,張覺夏和陳佑安在後麵跟隨。
陳宇則在後麵皺著眉頭,幸虧陳軒沒有再鬨,陳夫人把他扶到房間,給他鋪好鋪蓋後,陳軒就嚷嚷著頭疼,要睡覺。
他的話還沒說完,人就躺床上了。
陳夫人想再和他說說話,隻見陳軒已打起了呼嚕。
她交待了家中的一個小廝在房間裡照顧陳軒,便叫著陳佑安去了前院。
張覺夏見陳軒隻是喝醉,也沒什麼大事,但準備走人。
結果陳宇叫住了她,“覺夏,你先彆走,一會兒聽一聽佑安怎麼說。”
陳夫人也拉住了她,“覺夏,你乾爹說得對,你是我們的女兒,也是軒兒的姐姐,一會兒也幫我們拿一拿主意。”
到了前院客廳,陳佑安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然後就是磕頭求饒。
陳宇猛得一拍桌子,“說說吧,你家主子在外麵是怎麼回事,要是敢說一句謊話,我就把你發賣了。”
陳夫人又補充了一句,“我記得你老子娘都是府中的老人了,你要是發賣了,怕是永遠也見不著他們了。
當初,讓你在軒兒身邊伺候,就是相中了你的穩重。
結果,你就把他伺候成這樣,以後我怎麼能放心。”
陳佑安嚇得渾身哆嗦著,“老爺,夫人,小的知錯了,小的沒有照顧好少爺,可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