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從水房出來,時間已至深夜,小翠和九叔大概都已經睡下了。
她穿著一身輕薄的白紗,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沒了裹胸的束縛,胸前的嬌柔得以釋放讓她整個人都暢快起來。
豐滿的白嫩將胸口的衣料頂起,脖頸之下領口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白皙的細膩在月光下像是鍍了層浮白的微光,珠圓玉潤,腰間的絲帶緊緊纏著,盈盈可握的腰肢在飽滿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纖細了,甚至會成為累贅。
李幼白挺了挺腰肢,以前和白娘習武,練腿之前先練腰,正所謂腰馬合一,後邊才能雙腿發力。
肉身強度是完全足夠的,撐得起自己的胸脯,但若是在與高手的博弈中,或多或少會有些阻礙自己的行動,到頭來,外出行動仍舊需要將胸部纏住。
踩著夜色回到臥房,燭光依舊,跳動的火光在夜風中微微擺動著,蘇尚坐在床邊將被褥折貼鋪好,中州城屬於往北一點兒的地方,現在熱,後半夜氣溫很可能會下降很多,令人猝不及防。
李幼白徑直走到桌案邊,取了一本書籍放到桌上,翻開書頁慢慢看著,這是她睡覺前的習慣,蘇尚悄悄投去目光看了眼,又低下頭,輕輕咬住下唇,不知道該要怎麼開口。
一想到自己未出嫁以前,心裡有想知道的事,幾乎都是直接去找父親或者爺爺,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而現在,自己不知為何會顧忌起來了。
其實,她隻是不想讓李幼白認為自己是個小心眼的人。
夜往更深處走,房間似乎與世隔絕,寂靜的夜聽不見一絲動靜,李幼白合上手裡的書,看了眼坐在床邊發呆的蘇尚,道:“我要熄燈了。”
“啊嗯。”
蘇尚回過神來點點頭,躺在床上,房間內的燭光在下一刻全部熄滅,黑暗來襲,她偏頭,看見李幼白走到床邊坐下,用手撩了一下起裙擺,那雙修長的腿放了上來,隨後整個人躺到自己身邊。
靜靜等了一會,蘇尚深知以自己夫君的性子,不說話她待會就真要睡了,於是開口問:“最近很忙嗎?”
李幼白剛閉上眼就聽到蘇尚說話,她把眼睛睜開,自己這位娘子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心思還是比較細膩的,或者說優柔寡斷,她不愛去揣測朋友的想法,點頭應道:“不算,替彆人做幾天事,不過是那蕭正看我不爽想要整我而已,平時不怎麼忙,很熱倒是真的。”
“這樣啊”蘇尚聽李幼白並未有說下去的打算,她想了想,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說:“爺爺今天派人過來了,說讓我們明天晚上一起去吃個飯,你早些回來好不好?”
李幼白聽出蘇尚的話裡有點期待,她不解其意,但也點頭應下了,轉念想了想,自己下值之後似乎都很晚才回來,她和蘇尚是嫁成婚的,對方應該不會入戲太深,畢竟挑明的事再怎麼離譜也不可能發生。
轉眼到了第二天,李幼白率先起來,趁著天色還未大亮,出去吸收天地紫氣鍛煉心法,又打了兩遍拳法腿法和劍法,一天之計在於晨,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在小翠醒來之前,李幼白回房間換了男子打扮,她在抽屜裡看到了在馬莊買回來的兩枚銀色戒指,自己回來後忘記了這回事,再想送卻錯過了時機,索性就等下一個節日或機會吧。
李幼白這樣想著,把戒指藏回抽屜底下。
港口,上值時間,李幼白與眾人打牌吹水,港口內不斷有大小商船進來,藥商寥寥無幾不說,他們還不走李幼白這邊的道,於是閒著沒事乾便與人打牌耍樂。
“兩個三。”李幼白將手中的竹牌放下。
郭舟接上,“兩個四”
“兩個一,哈哈,全吃!”
一人放下竹牌,笑哈哈的將桌上的銅板碎銀抓到自己手裡,隨後就是一陣哀歎與唏噓聲。
郭舟泄氣的丟下竹牌,輸一個早上了,心情不太好,看了眼遠處不願湊過來的藥商,皺眉說:“怎麼回事,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沒人等於沒有油水,做官光靠吃固定俸祿是長不肥的。
李幼白也順著郭舟的目光看過去,猜測道:“可能是他們以為走不到關係,所以都不想走我們這裡。”
她這話是有道理的,前天有人在港口被抓的事慢慢發酵,官府和監藥司是刻意壓下,百姓不知,可有心的商戶與官吏都清楚,到處通風報信,人情社會,她不能走關係的話就沒必要從這兒過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問題是李幼白的所作所為,究竟是不是某種預示或者信號,讓人為之疑惑不敢亂動,躲在暗中偷偷觀察,甚至有人開始懷疑,陳學書是不想對港口走私一係的案件出手。
這些年,發生在港口中的大案要案,壓根不比糧災一類事情小多少,特彆是人口販子猖獗,中州戶部,統計出來的失蹤人口不計其數,而且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
實際上李幼白壓根就不知道彆人會想那麼多,坐了老半天沒事乾,眼看著天色要黑了,和眾人拍拍屁股點卯走人,當官就是如此樸實無華且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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